周滿,放下心來。
白善就將周立威介紹給御史認識,“這是我侄兒,他於曬鹽一事上很有經驗,大人有不解之處可以問他。”
御史更滿意了,雖然他們眼睛看到的是這樣,但曬鹽肯定還需要一些技巧的,有人指點就更好了。
太子看完鹽田,便左右看了看後問,“這附近有村落?”
“是,”白善指了一個方向道:“只是與鹽田有一點距離,轉過那個彎,那裡有個窪地,村子便在那裡面。”
太子看了一下這個距離,很滿意的點頭,“不錯,就是應該距離村子遠一點的。”
鹽畢竟涉及民生大業,距離太近,與村民的生活混雜在一起就不好了。
白善請太子等人往一邊去,道:“殿下,天色已晚,此時回去也來不及了,我們只能在此留一夜。”
他道:“我讓人建了兩排房屋,村子裡也簡陋,所以委屈殿下和公主在此將就一晚上了。”
太子是不介意的,高床軟枕他睡得,野外草地他也是躺過的,倒是明達……
太子扭頭去看明達。
明達的注意力卻在嘩嘩的海浪聲音上,根本沒留意這些。
太子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心野了,於是衝她揮了揮手道:“想去玩兒就去吧,我還要和諸位大人商量事情呢。”
明達就拉住周滿,問道:“你要參政嗎?”
周滿搖頭,“這是縣務,和我醫署不太相干,我不必參與。”
最主要的是,她要是想知道,晚上再悄悄的問白善就是。
明達高興起來,就拉著她給太子行禮,“太子哥哥,那我們先退下了。”
拉著周滿就走。
白二郎都不帶猶豫的,直接行禮後跟著走了。
太子:……就算不跟著他四處巡察,這一次也是難得的功勞,就不能留下來聽一聽嗎?
哪怕出半個主意,回頭他也好給他請功呀。
白二郎已經追著明達和周滿走了。
殷或也笑著和太子行了一禮後退下,他不是官員,更不可能留在這裡了。
太子目送侍衛和宮女護著四人走遠,搖了搖頭後和白善道:“走吧。”
這裡房屋簡陋,最好的一間房應該是周立威住的那個小院子了。
也是在一排房屋上,只是在最邊上,考慮到蘭氏也來此,所以白善特意讓他們修了個小院子出來,正房兩間,其中一間就是堂屋。
這次直接騰出來給太子住。
眾人進堂屋轉了一圈,還是都拎著椅子和凳子出來了,有些人連凳子都沒輪上,只能站著或者是坐在石頭上。
白善和路縣令就屬於沒有座位的人,於是倆人一起站著。
屋裡太熱了,此時太陽已經站在山頂,眼看著就要落下去了,外面的海風再一吹,並不覺得多熱,倒是屋裡,有些熱不說,光線還暗。
吳公公將一把椅子擺在了院子裡,太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下巴微抬,看著眾人道:“剛才周……”太子看向白善。
白善:“立威,他在家中排行第二。”
太子微微頷首,道:“周立威的回答你們也都聽見了,此時有何想法?”
郭刺史一臉恍惚的坐著,他想法可多了,比如,這曬鹽法是哪兒來的?白善來此到底是外放當縣令來的,還是就為鹽場來的?
若單為鹽場來,曬鹽是隻適合他們青州,還是朝廷想以青州為始?
再比如,之後這鹽場到底算誰的?
是他們青州的,還是朝廷直接接管?
但這些問題,他一個都問不出來。
其他人也還在震撼中,同時預感到天要變了,不,不對,還不至於就天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