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跟他們不是一家的?”
“不同姓,怎麼樣,我們要不要一起吃飯?”
封宗平就左右看了看後問,“他們怎麼不親自來?”
“他們被先生關在家裡讀書呢,這兩天估計都不能出來了,你們要喝酒嗎?我聽說前頭有一家酒樓的酒特別好喝。”
一旁的易子陽插嘴問,“是狀元樓嗎?”
滿寶哪知道是什麼樓呀,她連路都不認識呢,不過既然有人點了酒樓的名字,她就順勢點頭道:“不錯,就是狀元樓。”
易子陽就扯了扯封宗平的袖子,低聲道:“狀元樓的酒呢。”
封宗平橫了他一眼,小聲道:“你能記得歷年的考試題目?”
易子陽沉默了一下後道:“胡謅幾個糊弄糊弄?”
“我剛沒試過嗎?她連《中庸》的題都破出來了,你想想年前你把這題破成了什麼樣兒。”所以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糊弄不住呀。
滿寶見他們湊在一起交頭接耳,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代入自己和白善白二郎想了一下,她便能猜出大概來了。
她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沒記住題目,不過這不要緊,你們總還留著卷子吧,把卷子給我也行啊,我可以在這裡等你們,等你們把卷子拿來,我請你們喝酒。”
四人繼續沉默。
滿寶一看就明白了,“好吧,看來你們和我的小師弟一樣,不僅考完就忘了考題,就連卷子也沒留著。”
四人:……誰沒事留著考試的卷子呀,那肯定是能塞到哪兒去就塞到哪兒去呀。
滿寶嘆息一聲,拱手道:“後會有期。”
四人:……
封宗平忍不住道:“你在這兒是沒用的。”
他示意她去看陸續從門裡出來的學子,大多數人是看一眼便走,並不多停留。
“你也看到了,大家最多是好奇的看了看,誰會上來賣卷子?”
滿寶好奇的問:“為什麼不賣?”
易子陽道:“因為不缺錢呀,能不住在學裡的,要麼家在京城,要麼在外頭租得起房子,誰家缺錢呀?”
封宗平笑道:“是啊,國子學的學生多為三品以上官家子弟,基本都住在外面,只有少數能考入國子學的庶民,但也多住在外面,太學的學生多為四品官家子弟,四門學為五品官家子弟,真正缺錢需要賣卷子的都住在裡面呢。”
滿寶沒好氣的問,“那你幹嘛過來?”
封宗平輕咳一聲道:“我這不是好奇嗎?對了,你師弟出自哪家?是祖輩是功臣,還是……”
滿寶道:“是他爹,但我不告訴你他爹是誰,好了,我找著熟人了,先行一步。”
滿寶看到了白大郎,拍了一下大吉後迎上白大郎。
白大郎一出門就發現他們了,所以他的嘴巴是大張著的,一臉的不可思議。
滿寶上前拉著白大郎走到一邊,“白師兄,你打聽到歷年考試的卷子了嗎?”
白大郎一臉恍惚的搖頭,“時間太緊了,哪有那麼快,不過滿寶,你怎麼直接撐著紙在門口收卷子?讓博士們知道了要訓誡的。”
“我又不是國子學的學生怕什麼?”
也是。
白大郎點了點頭,點頭過後還是覺著這樣不好,正想與她說話,滿寶就已經快嘴道:“白師兄,你再進去一趟唄,別找你的同窗,他們也才進學沒幾個月,盤子都還沒踩熟呢,你找二級的學長,嗯,家境不太富裕的,人又好交友,又活潑的,他們手上就算沒有卷子也肯定知道誰有。”
白大郎沉思了一下便點頭,他也是一級一級從綿州那裡考進來的,自然知道一些書鋪悄悄的出售各種隱秘的卷子,而這些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