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回來,也得好好的歇一歇才行。”
“我知道,我知道,我跟在老夫人身邊也沒做什麼,就是捧捧茶,我自己都有小丫頭伺候著,能辛苦到哪兒去?”劉嬤嬤看著他的臉道:“倒是你,我怎麼瞧著你比初一那會兒更黑了?”
劉貴嘿嘿的傻樂。
劉嬤嬤愁得不行,“這才幾天呀你就黑成了這樣……”
劉嬤嬤把劉貴送到院門前,就迎面撞見了三小孩兒,雙方忍不住一頓,白善寶已經看到了劉貴,揉了揉眼睛,乾脆蹬蹬的飛跑過來,盯著他的臉問,“這不是劉貴叔嗎?你什麼時候來家裡的?”
劉貴笑道:“少爺您忘了,我年前就來了,現在後頭那塊地就是我管著的。”
“啊?你放著家裡的大農莊不管,怎麼來管這幾畝小地?”而且還悄無聲息的,要知道在大吉以前,白善寶和劉貴可是最好的。
他懷疑的看著劉貴,“你不會是犯錯誤了吧?”
劉貴臉色一僵。
白善寶見了卻以為他不好意思承認。
他歎了一口氣道:“你犯什麼錯誤了,要不要我幫你和祖母說說情?”
“不用,不用,”劉貴連忙道:“少爺,我就是捨不得老夫人和您,而且我娘也在這兒呢,在這兒也沒什麼不好的,平時種種地,給老夫人跑跑腿兒。”
白善寶便轉了一下眼珠子,道:“要不,我把你要過來,你來替我當莊頭怎麼辦?”
本來只是站在一邊發呆的滿寶一聽,不樂意了,莊頭怎麼能隨便換呢?
於是伸手拽了一下白善寶的衣角,白二郎也不太樂意,他跟白莊頭玩得還挺好的,才不想換人呢。
而且這個劉貴一看就是兇巴巴的,他不喜歡。
白善寶也反應過來,有些苦惱的皺著小眉頭。
劉貴笑著拒絕,道:“白莊頭小的也知道,他做莊頭老實,且他是老夫人給少爺的,少爺怎能不透過老夫人就換了呢?”
白善寶摸著後腦勺嘿嘿的笑,有些不好意思。
他有些惋惜的看著劉貴和劉嬤嬤走遠,“劉貴叔很厲害的,他什麼都能做,我在隴州時被欺負,好多次都是他幫我找回場子的。”
說罷瞥了一眼滿寶,意思是,不用他你會後悔的。
滿寶卻道:“可白莊頭也沒做錯事呀,你突然換下他,他多傷心,而且莊子裡的長工不服管怎麼辦?”
她道:“我家裡的事,只要領頭,我爹都是叫大哥,我娘都是叫大嫂。從不會讓我二哥和二嫂他們越過大哥大嫂去,我娘說了,只有這樣,我大哥大嫂才能指使得動家裡的人。”
白善寶驚奇,沒想到他們家這麼小還有這樣的講究。
滿寶卻道:“比如我四哥,他就不喜歡聽我二哥的話,我五哥和六哥也不喜歡聽四哥的話。”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去正院裡拜見劉氏,劉氏稀罕的拉著三個孩子看了又看,然後道:“你們先去休息,一會兒醒了吃些點心再去上課。下午下學了再來家裡,我讓廚房給你們做好吃的。”
滿寶先應下了,但其實下午一下學她就和白善寶說了一聲跑回家裡了。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肯定要回家看一看的。
但經過一個下午,老周家人的情緒都已經穩定了下來,老周頭甚至已經拿到了簽好字的具保書。
他和錢氏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得去買一具棺材回來,他小聲的道:“到時候我們連夜把他們的屍骨起出來放好,對外只說放的是衣服。”
錢氏點頭,問道:“那摔盆打幡……”
老周頭想了一下道:“讓老六去,他年紀最小,要不和老大老大家的商量一下,他們要是答應,就讓大頭去,滿寶也穿上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