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九個人了。”
這件事情村長們也知道,因為老早里長就叮囑,讓他們避開午時到申時這個時間段的勞作。
可是……
這破銅錢真有用?
不管心內怎麼懷疑,反正他們最後還是去拔草了。
今年的收成很不好,夏收只有往年的一半,如今天熱成這樣,眼見著秋收更慘,哪怕一斤只有五文錢,那也是錢不是?
而這時,除草已經是沒用了,水是輪流澆灌的,你就是想天天去澆水,那也沒那麼多水給你們澆呀。
於是不少人開始拿著這些貴公子給的樣品去拔草,有的甚至不用,只要直接說是破銅錢,自有知道的大人帶他們去拔。
白善將他們的人分成了兩組,讓封宗平帶著人去負責萬年縣那邊,他們則留在長安縣這邊。
他們的工作並不多,就巡視一下,確認戶部撥下來收購藥草的錢按量的發到了採藥人的手中,再統計好資料,監督人將藥草送回太醫院,由太醫院挑選、最後再晾曬分好重量就行……
等各地準備好一定量的藥草,白善他們又將經過太醫院挑選的藥草分發下去,縣到裡,再從裡到坊或到村,他們依舊更多的是做資料統計和監督工作。
但偶爾地方官吏忙不過來,白善他們也會伸出手幫忙,所以從收購藥草再到發放藥草,等把這一次賑濟做完,幾個人都黑了一圈。
就是一直呆在帳篷或屋裡做賬目的殷或都曬黑了一點兒,更別說戴著一頂斗笠就四處跑的人了。
回城的路上,趙六郎不斷的從袖子裡掏出一把小銅鏡,憂傷得不行,“好像比昨日更黑了。”
白善聞言扭頭認真的看了看他,點頭道:“是又黑了一點兒,你是不是沒戴斗笠?”
趙六郎憋屈道:“戴了,但似乎用處不大。”
白善道:“還是有用處的,你看劉煥就知道了。”
趙六郎就扭頭去看騎馬走在一邊的劉煥,瞬間心裡平衡了。
劉煥:……
白善衝他伸手,“借我看看。”
趙六郎再度憂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把銅鏡給他,“我們這是直接回宮吧?”
白善應了一聲,騎在馬上拿著銅鏡,一邊仔細的打量自己的臉一邊道:“先回去和太子交差,然後就休沐了。”
趙六郎長出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臉,總算是有點兒開心了。
回到東宮,白善和封宗平去給太子交差,而去商州和雍州的人還沒回來,聽說他們也完成的差不多了,也就這一兩天吧。
他們這一次差事都辦得不錯,因為是太子主辦的,因此太子在朝中多少也挽回了一些聲譽,加上這段時間莊先生一直在給他開小課,主講諸侯天子之孝。
雖然太子依舊喜歡找茬,但莊先生從不反駁他的觀點,有時候還肯定了一下他那些不好的想法。
用莊先生的話說就是,這個世界本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每個人有好的一面,也有惡的一面。
就是他,這一生也做過有失公允的事,但做個好人是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想法;
而作為太子,他還應該想著要做一個明君。
只要有此想法,照著這條路走去就是,就是當今在執政的過程中都沒少犯錯,他也不會要求太子一點兒錯不犯,只要有為民之心,只要有為君之志,目前來說就足夠了。
莊先生年紀大了,活得越發平和,太子跟他上小課時雖還總忍不住些譏諷,但心境的確也慢慢平和了下來。
他一平和,氣質便沒有以前顯得尖銳,朝中諸臣都看在眼裡,嘴上雖不說,心底卻是慢慢滿意起來。
尤其莊先生還時不時的提醒太子,孩子都喜與父親學,你要想孩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