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個人的好惡,他們也是不能夠屈服的,於是齊聲應下,立即行禮出門去。
這樣的事他們當然不可能自己去查了,都是叫手下去查的,但和陳福林談話就必須他們兩個去了。
對方畢竟是郎中,總不能再派一個郎中去吧?
吏部左侍郎看向右侍郎,問道:“是一個人去,還是?”
“一起吧,”右侍郎袖子一甩,揹著手道:“我們也看看這是什麼人物,我記著前兒才一塊兒喝過酒呢,也沒見他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
怎麼就得罪了皇帝呢?
虞侍郎前腳出了他們老尚書的門,後腳就路過柳郎中身邊,示意他進屋說話。
柳郎中抬頭看了一眼四周,慢悠悠的將自己桌上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便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本文件去找虞侍郎。
虞侍郎剛著重舉薦了柳郎中,自然要把這一好訊息告訴對方,好讓他承他的情了。
柳郎中也不傻,這邊高興的和虞侍郎道謝,出了門便找了藉口出去溜達了一圈,叫來自己候在部外的長隨道:“立即回家去,讓二老爺查一查戶部的陳福林,看他最近都幹了什麼事兒,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與什麼人結仇了。”
“那老爺您……”
“下衙以後我要和幾位同僚去飲酒,到時坐他們的車就可以,不必你來接了。”
長隨就明白了,立即聽命飛奔回家找二老爺。
柳郎中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思考,要是從部裡選人,那就只能從他們四個郎中裡面選了。
他的資歷不算最高,但的確是這兩年來最能幹的一個,所以佔三成吧,又有虞侍郎舉薦,那便又多了兩成。
可要是從六部中堪選,那他連兩成的希望都沒有。
尤其是和陳福林比,他可是在郎中的位置上坐了九年,論資歷,怎麼排也該到他了。
所以他最大的對手並不是同部裡的另外三個,而就是陳福林。
滿寶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申正時候了,那會兒她已經在出宮的路上了,然後尚姑姑邊陪著她往外走,邊把這事“不經意”間告訴了她。
“娘娘不喜歡戶部的一位陳大人,陛下前兩日才知道,巧了,昨兒有封陳大人擢升的摺子,今天就被陛下打下去了。”
滿寶驚訝得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打下去了,那是不能再晉升的意思了?”
尚姑姑笑道:“陛下不答應,自然不能晉升了。”
滿寶努力的想要板住臉,但臉上還是忍不住綻開笑容,只能低下頭去使勁兒的憋住笑。
尚姑姑就見她臉抽了抽,想笑又努力收住的模樣,整張小臉都扭曲起來了,自己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出宮門,滿寶就高興的飛了,直接撒開腿就朝大吉的馬車跑去,提著藥箱的小鄭掌櫃只能在後面追,“周小大夫,你不要你的藥箱了?”
大吉去接過藥箱,滿寶已經手腳並用的爬上馬車了,掀開簾子和小鄭掌櫃揮手,“我先走了,明兒見。”
小鄭掌櫃心累的揮手,本來還想問一下尚姑姑說的那尚大人是誰,怎麼特特說給了她聽,還想提醒她一下,但見她這樣,他便覺得算了,有話明兒一早去藥鋪裡見了再說吧。
滿寶已經興奮的問大吉,“白善他們呢?”
“少爺他們今天課業多,要留在國子監裡寫作業和看書,所以讓小的先來接滿小姐了。”
“那快走,我們去接他們。”
大吉忍不住笑問,“滿小姐是有什麼喜事嗎?”
“有,大喜事!”
但到了國子監門口他們也進不去啊,這裡管理可比益州府學嚴多了,門口守門的護衛也不樂意幫他們傳話。
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