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善摸了摸身上,就要用袖子擦了,滿寶就遞給他一塊手帕,他接過一邊擦臉一邊問,“先生,你們怎麼不去那邊?我在山峰上等了你們好久,來回看了臥佛三四趟都沒看到你們。”
而彭志儒幾個已經見過莊先生的同學也在和莊先生行禮問好了,還幫白善道:“我們還幫著在山頂找了一圈兒,也沒看見先生們,這才猜想你們沒上那邊山峰。”
莊先生就笑道:“是沒上,那邊比較高,人又多,我們便來了這邊。”
他掃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少年們,笑道:“怎麼你們國子學只剩下這些人了?”
白善解釋道:“他們有些下山回家去了,有些去別的地方走一走,我們這些玩得比較好的則過來這邊看石刻。”
他扭頭問滿寶,“你有拓印這些石刻嗎?”
滿寶搖頭,“通讀一遍而已,我又不要做尼姑,字也一般,我拓印它幹嘛?”
“咦,不是說字挺好的嗎?”
滿寶:“比姜先生的差遠了。”
正喝茶的姜先生被嗆了一下,把嘴裡的茶被噴了出來。
大家就一起低頭去看姜先生,劉煥等人這才發現姜先生,紛紛上前行禮,“姜先生好……”
“久仰姜先生大名……”
錢大人見陳福林停下腳步看那邊,便也跟著回頭看,他有些不解,微微蹙眉道:“陳兄,你不是說你這同窗人品有瑕嗎?怎麼國子學這麼多弟子都圍在他身邊?”
陳福林苦笑一聲道:“這看的是各人的運道,我這同窗有運收了三個好弟子。”
那邊白善也扭頭過來看他,目光與陳福林的遙遙相對,他就這麼看著他問滿寶,“他怎麼也來了?”
“登高唄,剛從你們那邊過來的,你剛才沒看見人嗎?”
“沒有,那邊山頂比這兒寬多了,人又多,找你們就很費工夫了,我怎麼還會留意他?”白善問:“他沒欺負先生吧?”
“沒來得及,但我覺著他一定是跟他朋友說了先生的壞話,”滿寶也扭頭去看陳福林,兩邊隔的已經有點兒遠了,加上他們又特意壓低了說話的聲音,這邊大家還圍著姜先生嘰嘰喳喳的說話,所以聲音根本傳不過去。
陳福林就看著白善和周滿倆人看著他在說話,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他心內衡量片刻,還是扯出一抹笑容來,對著倆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和錢兄一塊兒離開。
滿寶問,“我們要不要給他的朋友們普及一下當年的事?”
“如果陳福林過來找你,說當年是先生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你信嗎?”
滿寶斬釘截鐵的道:“不信!”
“同理,他的朋友們也不會相信的,”白善道:“除非有確實的證據,人都會下意識的信任自己親近的人,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費這個口舌了。”
滿寶點了點頭,“好吧,他們要是不信,說了反而對先生不好,還以為是先生在搬弄是非呢。”
白善點了點頭。
劉煥轉身見倆人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就忍不住叫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白善一回身就見殷或已經走下了挑椅,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微微嚇了一跳,拍著胸脯道:“你怎麼也不出聲?”
滿寶看了一下他的臉色,發現還好,便問道:“是不是跟他們不熟?”
“什麼不熟啊”邊上一個同學聽見了,叫道:“他剛才在那邊可沒少贏我們的東西,除了白善,就他和盧曉佛贏了我們最多東西了。”
“就是,拿了我們這麼多東西還跟我們不熟可就過分了。”
滿寶很好奇的問:“你們玩什麼了?”
這邊說得熱鬧,那邊已經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