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時他就將藥放在手心裡仔細的看。
魏夫人見他遲遲不吃,便上前輕聲問道:“這藥什麼問題嗎?”
魏知聽了微微一笑道:“沒有,只是覺得這藥丸不夠圓潤,也不知道是誰搓的。”
他頓了一下,還是將藥放進了嘴裡服下。
魏夫人不由嗔道:“你一個服藥的還講究這些……”
她轉身去鋪床,道:“快去泡腳吧,我看你這幾天睡眠好了些許,是不是泡腳的藥包又換了?”
魏知驚訝的問道:“我這幾日睡眠好了嗎?”
“是啊,之前雖然泡了腳比以往入睡快,但夜裡總會醒過來,覺輕,但這幾日你夜裡醒來的次數少了。”
魏知就若有所思起來,捏著藥瓶沉吟起來,還是決定明天將這最後一丸藥給吃了。
但第二天魏知起來後,沉思半晌還是沒有吃那丸藥,而是切下三分之一,用紙包好,招手叫來自己的長隨,將藥交給他道:“你往鳳州去一趟,找那邊醫術最好的大夫問一問這藥的情況。”
長隨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為何要跑到鳳州去,而不是在京城找大夫,但他還是恭敬的接過,躬身退了下去。
不僅京城,雍州那邊的大夫也和周滿有聯絡,現在誰不知道他是周滿的病人?
為了不給彼此找麻煩,還是去鳳州吧。
滿寶對此一無所知,她此時正在宮門口排隊進宮呢。
今天大朝會,中秋前的大朝會,聽說今年又有不少番邦使臣進貢來。
因此今年中秋有宮宴,白善能不能參加還不知道,但周滿肯定是可以的。
所以她正在沉思,那天晚上她到底是穿好看的衣裙,還是穿官服呢?
滿寶低著頭一臉沉思的順著人群往裡走,正爬太極殿那老長老長的臺階呢,唐鶴從背後拍了她左肩一下,她便下意識的往左看去,唐鶴卻站在她右邊問,“你想什麼呢?”
要是往常,她可不會被這麼糊弄住。
滿寶回過神來道:“想著中秋宮宴我穿什麼衣裳,是官袍呢,還是另外做一套順應風尚的?”
唐鶴道:“官袍吧,更說得上話。”
他笑道:“今年中秋宮宴必定不平靜,所以你最好把白善也帶上,出席的官員是可以帶家眷的。”
滿寶一聽,立即問道:“怎麼不平靜了?”
“你不知道嗎,前日高句麗的使臣進京求和了,他們的五王子昨日跪在宮門外求見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