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老老實實的在常青巷住下了,後來,因為國子監中的同學,多少會留意一下京城租房子的事宜。
更不用說週四郎和週五郎他們每年都要給回來的商隊租房子了,偶爾也會幫忙為從綿州來的學子和商旅租房子,久而久之也就懂了。
這邊的路如果打通,那麼從這裡到萬年縣那邊的書院可能就只需要一個時辰左右,肯定會有很多學子選擇住在這邊,即便每日需要兩個時辰的來回時間,住得舒適些也是願意的。
而交易的基礎就是人,人來往得多了,這條路就算活過來了,那麼在這條路上被輻射的封地,自然也更有活力。
白善心裡計劃著,繼續攛掇明達公主,“也不用修建得太好,只用磚石,房間明亮一些,院中佈置上一套桌凳,再種上兩棵果樹便好了。”
主要是夠大,住過那些逼仄房屋的書生必定會喜歡,價錢上再少些,只怕還要搶呢,白善對此很有信心。
明達不由看向白二郎。
白二郎也點頭。
明達便笑道:“好,回頭就讓人建幾套院子。”
滿寶見她同意了,便扭頭和身旁的老人道:“你們這會兒還沒下稻種吧?”
老人愣愣的點頭,滿寶就笑道:“那這會兒是平整田地,一戶應該可以抽出一個男丁來服役。”
老人:“……鄉,鄉主,我們年前服役了的。”
他硬著頭皮道:“我們挖通了一條溝渠。”
那是周立君去找櫟陽縣令下的服役令,有一條溝渠,許多年沒人透過了,每年春夏都只有淺淺的一層水,以前這一片還不是周滿的食邑時,他們被徵召勞役多是去維護官道,還有一些大的水利工程,鄉村間的小水利反而一直抽不出時間來休整,說到底還是人太少了。
滿寶道:“一年就一次勞役,放心,冬天不會再徵召你們了。”
老人遲疑。
滿寶道:“我知道你們憂心農時,放心吧,秧苗長起來前,就算路修不好也不會耽誤了農時,天大地大沒有種地大。”
老人聽她這麼一說,立即豎著拇指道:“鄉主大義啊。”主要是懂行。
農人最怕的是不懂行的官兒了。
滿寶便起身,扭頭和白善道:“勞役還得縣令發令,正好去找他談一談。”
白善點頭,低頭和老人溫和的道:“老丈,村子裡面就有勞您幫著解釋一二了,這路若是通起來,你們往後可以將這些菜蔬禽蛋送去雍州新城,那邊的東西比集市上要貴些。”
老人連連應是。
一行人便繞著周滿的封地走了半圈,去看了一下週家的作坊。
周家的作坊距離村子有兩百多米的距離,獨立的院落,此時正炊煙裊裊,一些淡淡的藥香氣飄出來。
誰都知道這個作坊是鄉主家裡的,所以便是在村裡晃盪的混子也不敢過來招惹。
這是周立君做事以來乾的最舒心的一次事業。
以往,不管她是在外城租院子熬藥也好,帶著藥膏和藥霜賣給各家的夫人小姐也罷,都要拿出一些錢財來打點人。
還要盡力和鄰里搞好關係。
但在這一片土地上,只要小姑同意,她就有了最大的使用權,嗯,在律法規定範圍之內,畢竟上面還有一個縣太爺呢,她是不可能做違法的事的。
在這裡,她不用費心的打點關係,也不用一邊厭惡那些混子,一邊還得扯出笑臉來與他們周旋,甚至不用對鄰里彎腰,需要他們不要因為眼紅她而使壞。
她將作坊定在下風口,離村裡最近的一戶人家也有兩百多米,不僅私密性有了保證,也保證了不會太過打攪到他們。
滿寶他們到時,周立君正用帕子捂著口鼻在作坊裡檢視進度,聽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