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你覺不覺得這蘭草也挺多餘,可有可無的?”
莊先生:……
莊先生掙脫開他的手道:“不覺得,我特意從家裡帶來的。”
就是因為不放心它一棵草孤零零的留在家裡,且開花無人賞,多暴殄天物呀。
姜先生恨不得把眼睛都黏再蘭草上,不過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只是嘆息道:“好吧,我與它有緣無分,以後也只能時常來看看它了。”
莊先生笑道:“隨時歡迎。”
姜先生左右看了看,逛了一下他的書架後道:“在此喝酒?”
“這裡不好,我們去園子裡喝。”
京城的中秋,天氣已經開始涼爽了,他們又是坐在一棵大樹底下的石桌邊上喝酒吃飯,一邊吹著秋風,一邊說著話,最是愜意不過。
這一頓飯賓主盡歡,等將姜先生送出門去了,莊先生這才打了一個哈欠,強打起精神來把正在書房裡打瞌睡的三個孩子叫到跟前說話,“姜先生給你們的字呢?”
滿寶道:“我們都收好了。”
姜先生點了點頭後道:“姜先生的字寫得極好,不僅在京城,在整個大晉都是有名氣的,給你們的字不僅要收好,也要常拿來學習,知道嗎?”
三人連連點頭,然後一左一右的扶著先生進書房裡坐下,給他端茶倒水,“先生,你今天沒和陳福林吵架嗎?”
莊先生端起茶杯,聞言掀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道:“吵架是不好的行為,你們以後沒事也要少吵架,有事更不要吵,知道嗎?”
三人敷衍的點頭,白善繼續問道:“先生,你跟陳福林到底有什麼仇呀?”
“大人的事兒,小孩兒少管。”
“但我覺得他這會兒肯定知道我們的住處,也都知道我們工作學習的地方了,”滿寶道:“先生,看那天他派人跟蹤我們的架勢,你說他會不會背地裡給我們使絆子?”
“是啊,先生要是不告訴我們你們結了什麼仇,我們連防範都不好防範的。”
莊先生想了想後道:“他現在也只是個五品郎中而已,給我們使不了什麼絆子。”
他們現在可是跟超一品的王爺,甚至是和宮裡的皇太后作對的人,當然,此時仇人還不知他們的存在,但他們的朋友——魏大人、老唐大人等這些人肯定派了人盯著他們的。
所以他不覺得陳福林能給他們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可是……
想起他以前慣用的那些手段,以及當年他們的恩怨,莊先生還是皺了皺眉,然後看向三個弟子。
三人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
莊先生就嘆息一聲,知道他們就是好奇心盛,想聽故事罷了。
可如果陳福林真的不願意他再留在京城,說不定還真的會做些什麼,到時候他倒是沒什麼,反正都這麼大歲數了,臉皮夠厚,已不是當年可比。
但三個孩子……
莊先生揉了揉額頭,滿寶立即機靈的去給他按頭,“先生,是不是年歲太久遠,你都不記得了,沒關係,你慢慢想。”
白善就給莊先生重新倒上茶水,“先生再喝一杯茶。”
白二郎則把桌子上的點心往前推了推,“先生吃塊點心。”
莊先生沒好氣的瞪了他們一眼,心中才升起的那點憤懣和悲傷瞬間消散了,他揮了揮手讓滿寶回去坐好,彈了彈袍子後道:“為師的記性沒那麼差,陳福林,他曾與我同是府學的學生。”
他頓了頓後道:“為師家貧,入學晚,家中書籍也少,所以考入府學時歲數便有些大了。”
“不過我那時候運氣好,當時新朝初立,中原一帶以及我們劍南道一帶的戰事已經平息,正是百廢待興之時,哪兒哪兒都需要人才,”莊先生道:“其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