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猶豫道:“六百兩?”
白善對花草的價格也不熟悉,道:“你試一試。”
然後滿寶沒賣出去,問價的人倒是挺多,但一聽價格,大家便看了看花後走了,就地還錢的人都沒有。
滿寶最後又把花給抱了回去,週四郎都忍不住憂愁,“不會賣不出去吧,滿寶,你買這花到底花了多少錢?你告訴四哥,就是虧大了四哥也不罵你。”
滿寶看了他一眼道:“我才不怕你罵我呢。”
她道:“我在想這東西到底要怎麼才能又快又高的賣出去。”
週四郎以己度人,道:“恐怕很難,這不當吃不當喝的,誰買?”
是啊,誰買呢?
滿寶沉思起來,還真想到了一個人會買,“益州王妃應該會。”
嚇得週四郎左右看了看,然後才小聲道:“你瘋了呀,那可是咱的仇人。”
滿寶嚴肅的點頭,眼中帶著幾分兇惡道:“沒錯,所以要賺他們的錢,再拿去對付他們。”
週四郎:“你拿去買生藥材跟對付他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我越厲害,就顯得他們越弱小,要對付他們就更容易。”
白二郎在一旁問,“你們什麼時候跟益州王府結仇了?”
白善道:“你再厲害也就是個御醫,他再弱小也是個王爺,你總不能想著以後不給他治病,讓他病死吧?”
白二郎:“還是因為季浩的事?”
滿寶把頭扭到一邊去,道:“總之就是很有關係,等很久很久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週二郎:“為什麼要很久很久以後?”
白二郎:“你們倒是回答我一下呀。”
滿寶:“我打算寫一個自傳,將我的一生都寫下來,等我死了,你們就知道了。”
白善嘲笑道:“你才十二歲呢就想著寫自傳了,羞也不羞?”
自傳是誰都可以隨便寫的嗎?
不對呀,白善問,“你讓誰幫你寫?”
“都說了是自傳了,當然是自己寫了。”
白二郎都忍不住說了句,“從來留傳都是史家留,你,你竟然要自己寫,羞也不羞?”
從小沒少看百科館內各種人物自傳的滿寶理所當然的道:“不羞,別人能寫自傳,我為什麼不能寫?”
白善一臉驚詫的問,“你見過誰給自己寫過傳書?不都是以文、以詩明志而已嗎?”
滿寶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這才想起她把書看混了。
她撓了撓腦袋道:“好吧,是我記差了,那我開個先河。”
白二郎:“先生不會高興你開這樣的先河的。”
白善卻想了想問:“你自己寫自傳,豈不是想怎麼誇自己就怎麼誇自己?”
滿寶遲疑道:“誇肯定是要誇的,但也要公正一些,比如我一些不好的思想也要寫下來吧,這樣後人才能知道我怎麼想。”
白二郎:“後人為什麼要知道你怎麼想,你又不出名?”
白善卻問,“寫了不好的,不怕後人罵你嗎?”
“不怕,天下無完人,我要是把自己塑造得太好反而顯得虛偽了,”滿寶道:“而且那會兒我也死了,他們罵我我也聽不到。”
白善就若有所思的點頭,他小心的看了一眼書房,見沒把先生驚動出來,就湊到滿寶身邊小聲的問,“你打算怎麼寫自傳?”
“我有一個本子,記下了很多很多的事,不敢說一日一記,但平均下來應該有三日一記,等我年老了,我就把這些記事整理出來,自然就成了自傳了。”
白善覺得這個法子不錯,打算晚上他可以試一試。
白善:“可這麼私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