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看了看搬出來的破破爛爛床,再看一眼旁邊破舊棚子裡放著的舊床,那床雖舊,但花紋還不錯,最主要的是質量看著還很好,滿寶雖不太懂木匠的活兒,但看那些口子也知道還不錯。
雖然她很像把眼前這破破爛爛的床扔了,但沒有越俎代庖的發話,而是抬頭看向屋頂。
周大郎他們已經把屋頂扒乾淨並清理好了,茅草的屋頂扒掉並不困難,反正扒掉的茅草又不能再用了,多是拿來當柴燒。
有人遞了麻繩上去,周大郎就問:“誰會修屋頂?得要會修的,別在上面踩著摔下去,會殘廢和死人的。”
躍躍欲試的青年們頓時退了大半,最後是幾個年紀比較大的中青年踩著梯子上了屋頂。
於是下面的人往上遞紮好的茅草,周大郎他們就蹲在屋頂上鋪茅草……
這個速度也不慢,他們都很有經驗。
錢氏便帶著婦人們和幾個大孩子進屋去清掃房間,滿寶幾個也被她帶了進去。
夏義家許多年不住人了,角落裡藏汙納垢簡直數不勝數,錢氏也乾脆,能用水洗的就用水洗了,不能的用水擦,剩下的才是用掃把清掃一下。
大家進進出出……
等到中午,老周頭帶了人扛著糊牆的泥回來了,他也乾脆,直接在扒下來的茅草裡挑挑揀揀一些看著還行的茅草,直接給攪到了泥裡……
然後夏族長就看著他們去糊牆,將那些坑坑窪窪,破了洞口的牆給糊上……
他一臉恍惚,話說,周家怎麼當起他們夏氏的主兒來了?
一個族老看了半天,問道:“族長,這麼多人,一會兒是單請周家的人吃飯,還是連這些孩子們一起請?”
夏族長:……
他沒好氣的道:“讓他們各回各家吃飯去,等下響夏義回來,晚上自會請他們。”
說罷,他看了一眼院子裡各種忙碌的人,轉身便走。
本來只是想伸把手意思意思做一下樣子的周家人在發現夏義夫妻竟然不在家,且吃過了午飯還遲遲不回來的情況下,他們乾脆多留了一下,將這房子給整理好了。
老周頭一邊領著夏氏的青年往缺口裡倒泥漿,一邊笑了笑。
半天的功夫,跟在他屁股後面的青年們已經和他混熟了,因此直接問道:“周伯,您樂什麼呢?”
“沒什麼,就是替夏義高興,他一回來看見房子整理好了,一定會特別高興的。”
青年點頭,“這倒是,要是我,出門去縣城一趟回來不僅屋頂整好了,屋裡屋外也都收拾好了,一定要樂瘋。”
老周頭聞言就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著他的肩膀道:“不錯,好小子,晚上讓夏義請你們吃酒。”
“不錯,一定要讓夏義請我們吃酒,我給我家修房子都沒這麼賣力呢。”
到了半下午,屋頂紮好,錢氏指使著人將傢俱一一搬進去,那種破破爛爛的床自然是不要的了,至於怎麼處置,看夏義回來怎麼弄吧。
她問了夏家的三個孩子,分出了他們各自睡的床邊讓人抬進去安裝。
這種床並不難安裝,對準口子扣進去就行,再把木板放好,一次不對放兩次,總能琢磨好。
這種活兒是男人的活兒,她帶著婦人們將箱籠抬進房間裡,桌椅擺好,再隨手用剪成抹布的舊衣服一擦,屋裡一下就乾淨整潔了起來。
雖然還遠遠比不上松花巷家裡,但對比之前的家可好太多了。
在家裡住了兩三天,已經快要崩潰的兄妹三人拿著一塊抹布愣愣的站在邊上。
錢氏將東西都整理好了,回頭看見他們站在那兒,便伸手搖了搖腐朽的窗戶,道:“窗戶等你父母回來以後再換吧。”
見來幫忙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