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一直出不了,讓他去查一查是怎麼回事。”
尚姑姑低頭應下。
而此時,隔了兩天的虞縣公終於叫人打聽到了一些東西,他的長隨就坐在虞縣公身邊的一個小凳子上回道:“……綿州人,來了京城後很少出門,出去過幾次後就和姜先生等人交上了朋友,和戶部郎中陳福林是同鄉和同窗。”
虞縣公一邊剝菱角,一邊道:“讓你查他的當年啊,你怎麼盡查的是現在的事?”
他的長隨沒好氣的道:“二十多年前的事兒,他又不是長住在京城的人,這一時半會兒的讓小人上哪兒查去?”
虞縣公被懟了一句,便低頭默默地剝菱角吃。
長隨繼續道:“不過,還是查到了一點兒東西的,中秋那天莊洵和陳福林在莫會園碰面,場面就不是很好看,大傢俬底下說他們可能有些恩怨。”
“重陽那天,他們又在青華山遇上了,莊先生的兩個弟子很護師,雖然彼此言語間還算客氣,但在場的人都覺得他們說話綿中帶刀,還是有矛盾。”
“那你有沒有查出他們有什麼矛盾啊?”
長隨一拍大腿道:“本來沒查出來的,但小人去打聽陳福林時聽到了一件稀奇事。”
長隨搖頭晃腦的唸了一首詩,笑道:“老太爺,您那天回來的時候唸的詩,您還記得嗎?”
虞縣公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廢話,我念的詩我能記不住嗎?你是不是要說這首詩是陳福林作的呀。”
長隨一愣,“老太爺怎麼知道?”
虞縣公就幽幽一嘆道:“人吶,年紀大了,記性就不太好了,我只隱約記得當年寫這首詩的人鬧了一出醜聞,似乎是因為詩抄了別人的,卻怎麼也記不住那個別人是誰了。”
長隨:“……那您讓小人去查的時候怎麼沒告訴小人?”
虞縣公:“忘了!”
長隨氣得白鬍子都飛起來了。
虞縣公問,“你剛才說那陳福林是什麼官職來著?”
長隨本不想理他的,但還是忍不住道:“戶部郎中。”
“戶部郎中怎麼了?”虞侍郎從門外進來,先給父親行了一禮,然後衝著長隨行了半禮,叫道:“全叔。”
長隨立即從小凳子起身和虞侍郎行禮,“拜見三老爺。”
虞侍郎連忙伸手扶住他,這才問道:“戶部郎中怎麼了?”
虞縣公就掀起眼皮來看他,幽幽地道:“戶部郎中陳福林呀。”
虞侍郎等了一會兒見父親只說這麼一句話,便道:“他怎麼了?父親知道他要調到工部來了?”
“嗯?”虞縣公微微有了點兒興趣,“他要調到工部去了?去做什麼?右侍郎嗎?”
虞侍郎笑道:“不是,是左侍郎,兒子要調為右侍郎。”
雖然左右侍郎都是侍郎,官階一樣,但右為尊,將來晉升尚書時,還是右侍郎更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