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人被拿下的周滿轉身和白善道:“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審問吧。”
白善頷首,看向大吉,“你也帶著人回去休息吧。”
周滿問他,“晚上你想吃什麼?”
白善想了想後道:“清淡些的吧,我想喝冬瓜圓子湯。”
“我回去就讓賀嫂子做。”周滿帶上自己的行李,這才和宋主簿打了一個招呼,又和董縣尉點了點頭才離開。
方縣丞已經下衙離開了,也是被那一聲震動了半條街的嘶吼聲給嚇得跑回了縣衙,才進大門就碰到周滿,他頓了一下,立即躬身行禮,“周大人,您和縣令回來了?”
周滿點頭,“他們在大堂裡呢。”
她沒有走小門回後院,他們的馬還在縣衙呢,因此去牽了自己的馬從角門進去。
女主人回來,後院立即就活了過來,廚房燒熱水準備,五月和九蘭接過周滿手裡的行李,開始翻箱倒櫃的給她找新衣服,準備沐浴洗頭……
而前面衙門,白善讓大多數衙役退了下去,這才回答宋主簿的話,“這是山匪。”
宋主簿瞪大了眼睛,難道北海縣還真有山匪不成?
而被壓著跪在地上的人則是臉色蒼白髮青,渾身抖得更加厲害了。
白善讓人關了縣衙大門,這才拍了一下驚堂木,對眾人道:“山匪人數眾多,這不過是其中的幾個,因此訊息不能洩露,今日審問之事不得外傳,誰若是外傳……”
他的目光嚴厲的看向眾人,掃過宋主簿時還頓了頓。
宋主簿立即道:“大人放心,下官等必定守口如瓶。”
在場的衙役紛紛跟著應了一聲。
白善這才收回目光,沉沉的看向地上趴著的人,揮手讓壓住他的兩個衙役放開他。
衙役立即鬆手,只是戒備的往後退,並沒有馬上走遠。
但趴在地上的人身上軟綿綿的,驚恐之下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別說逃了,爬起來跪好都做不到。
白善這才抓著驚堂木狠狠的一拍,喝道:“馮大山,事到如今,你還不把自己犯的事全招供出來嗎?”
馮大山抖著身體沒說話。
白善冷笑,“你以為不張口本縣就拿你們沒辦法了?大井村如此偏僻,知道本縣為何會去那裡巡視嗎?本縣是衝著你們去的。”
馮大山愕然的抬頭。
“本縣早收到密報,說你們這些人為禍鄉里,冒充山匪劫掠村民,說,你們一行共有多少人,叫什麼名字?”
馮大山不信,“這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的?若無人告密,本縣又是怎麼知道這事的?你們以為天衣無縫,卻不知道人多則會洩密嗎?真以為你們這麼多人個個都可以保密?他們可以保密,難道他們家裡人也都能保密嗎?”
馮大山順著白善的話一想,頓時冷汗直冒,不由軟趴趴的又倒在了地上。
知道那事兒的人不少,而且家裡人也不全是一點兒不知道,誰知道是誰告密,又是誰洩密的?
董縣尉見馮大山還在磨嘰,看了白善一眼,得到他的示意後便叫人去把一些刑具給搬了上來,直接扔在邊上問他,“你想先試哪一種?反正你招不招我們都知道你的罪行了,怎麼還想不開的要受罪?”
在白善和董縣尉的威逼之下,馮大山最後還是戰戰兢兢的招供了,不過他還是保留了,沒肯說太多。
白善抓了他們這幾個,他就招了他們這幾個人都參與了,至於其他人,他是被夾了手指後才又招供了幾個,剩下的他就喊著不知道了。
他道:“人都是大郎哥找來的,也不止是我們村的人,還有外村的人呢,來的時候就蒙著臉,所以我不知道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白善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