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送藥材過來,那肯定是用牛車拉過來的,反正都是一輛牛車,一麻袋是裝,兩麻袋也是裝,當然是裝的越多越好啦。
自家沒這麼多,那就只能跟村裡人買了。
週四郎一合掌,笑道:“滿寶,還是你聰明,那我明兒就再出去找一找,我這兩天也跟那些藥鋪的掌櫃搭上話了,明兒出去吃頓飯,再聊一聊,看看他們願不願意大批進貨。”
滿寶點頭,“最好問清楚他們一月要消耗多少,若是我們能保證供量,他們給的價格是多少。”
滿寶道:“四哥,你也得算清楚我們能提供多少給他們,最好能定下合約來,不怕我們送來了他們卻不收,反而壓價。”
週四郎就頭疼,“我不會寫合約呀。”
“不急,這事又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而且我會呀,”滿寶道:“到時候他們要是不寫,我就幫你寫。”
“好,還是滿寶你聰明,全聽你的。”
於是,第二天週四郎便從滿寶那裡領了一吊錢出門,滿寶則和白善寶他們一起和莊先生一起出門。
大吉趕了一輛馬車,三個小的把莊先生扶上馬車,便把車窗開啟,一邊聞著外面飄進來的煙火氣,一邊問莊先生,“先生,我們去拜見的先生是誰?”
莊先生悵然,“是一位姓蘭的先生,他是府學的先生,曾與為師同窗過。”
“哦——”三人乖巧的應了一聲,滿寶問,“先生,他是不是很厲害?”
莊先生摸著鬍子笑道:“是很厲害,待你們見了就知道了。”
蘭先生就住在府學左近,距離他們的小院兒也不遠,早兩天莊先生便讓大吉遞過拜帖了,所以到了門下,剛敲了兩下門,便有人開啟了門。
僕人看見莊先生,便彎了彎腰問,“可是羅江縣的莊先生?”
莊先生笑著頷首,“正是。”
僕人便彎著腰側身,連忙道:“先生快裡面請,我們老爺一早就等著了。”
莊先生帶著三個弟子和大吉往裡去,才進了院子,一個步履矯健的中年男子便迎面迎了出來,他看著比莊先生年輕上七八歲,看到莊先生便眼前一亮,“莊兄?”
莊先生露出笑容,哈哈大笑著招呼,“仲成,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蘭成快走幾步,和莊先生相視一笑,亦是開懷不已,“是多年不見,我先寫信與你,你總是不回我,我還以為……”
還以為你死了呢。
倆人曾同在府學讀書,期間關係很好,多年不見,自有許多的話要說,寒暄了一陣後,莊先生才讓三個弟子上前拜見蘭成。
蘭成摸著鬍子等他們拜下,笑著抬手道:“我和你們先生曾為同窗,一起學了四五年,你們可稱我為一聲師叔。”
三人看了一眼莊先生後才重新拜下,叫了一聲“師叔”。
蘭成滿意的摸著鬍子,這才發現站在最左邊的滿寶是個小娘子,他愣了一下,看向莊先生,“莊兄,這是你家孩子?”
不然誰會收一個女娃娃做弟子?
莊先生笑著搖頭,介紹道:“她叫周滿,是我的大弟子,她可是很聰慧的孩子。”
滿寶不好意思的衝蘭成笑。
蘭成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便笑道:“你既這麼說,那看來這孩子是很聰明瞭。對了,你說是哪個孩子要考府學?”
莊先生便點了白善寶道:“這是我的二弟子,白善,你可考校一番,看他水平如何。”
他笑道:“我多年不來府城,也不知府學現在的學生水平如何,只以當年我們入學時的水平來論,覺得這個孩子可以一試。”
蘭成覺著這少年的確年輕得過分了,但他也瞭解自己的這位同窗,他素來穩重不過,自不會說誇大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