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吃完早食,便將托盤放到門外去,然後挎上布包便將門窗鎖好,這才去隔壁的隔壁找白善他們匯合。
白善他們也只帶了課業出宮,其他的東西都留在宮內,因此很輕便。
這一次,他們從長樂門出去,因為不限時間,所以他們慢悠悠的往外走,主要是為了照顧殷或,不然他們早跑了。
殷或這八天來被照顧得還不錯,滿寶給他開的藥方交到了太醫院,太醫院會給他配足藥,伺候他們那一屋的內侍馬福明會幫他把藥熬好,加上滿寶的針灸,他最近身體還不錯。
所以等他們慢悠悠的走到長樂門時,他只是微喘而已。
各家的馬車早在長樂門外候著了,白善他們也看到了大吉,於是揮了揮手跑上去。
大吉笑問:“少爺,盜驪它們呢?”
“在東宮裡養著呢,我們這一次休沐不去跑馬,所以就沒去接它們。”
這會兒天熱了,他們才不會那麼想不開的頂著大太陽跑去郊外跑馬呢。
大吉笑著應了一聲,放下馬凳扶著他們上車。
馬車漸漸朝皇城外駛去。
今天皇城裡沒什麼人,只有他們這三十個學生及其來接他們的家人,因為今天朝廷的官員也休沐,大部分人昨天晚上就回家了,今兒根本不來皇城。
除了個別當值的人,整個皇城顯得空落落的,然而當值的人也不在衙門外晃盪呀。
於是大家可以放肆的朝皇城外馳騁而去,等到了分岔路口,有的人拐到了朱雀門出去,有的人則繼續向前,從安上門出皇城。
崇遠坊就在安上門的東南方,距離皇城不是很遠,因此他們直接出安上門。
回到周宅,週四郎果然在家,他昨天剛回到京城的,也才知道滿寶被賜五品官的事兒。
這會兒看見她就稀罕得不得了,“還真當官了?”
滿寶矜持的頷首,“一般一般。”
週四郎笑眯了眼,問道:“那你有沒有官帖?”
滿寶戒備,“你要官帖做什麼?”
“當然是用來做護身符了,你想,在城固縣時我要是有你的官帖,縣令還敢放任羅家欺辱我們家人嗎?”他道:“就算不把羅家人抓起來,但至少也不敢讓羅家這樣欺負我們。”
滿寶想了想後道:“有道理,但這官帖怎麼用講究可大著呢,四哥,你可別拿著它去胡作非為,仗勢欺人,不然你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但我卻有可能被砍腦袋的。”
正在心裡打小算盤的週四郎一驚,問道:“這麼嚴重?”
一旁的白善便笑道:“這不是什麼嚴重的,前幾年,傳聞吏部有位郎中給了家中堂兄一份官帖,他那堂兄拿著他的官帖在老家佔地,被人上告後用官帖脫罪,鬧出來之後全家被流放嶺南了。”
週四郎頓時被雷劈一般,立即和滿寶保證道:“你放心,我必定不拿你的官帖亂用,最多是我們被欺負狠了,我們才拿出來開開路。”
滿寶這才道:“那回頭我給你寫一張。”
四哥他們在外行走,她還是挺怕他們會被人欺負的,寫一張官帖,路上就是遇上盜匪也更好請官兵出手不是?
滿寶去寫官帖,白善則忍不住留下問週四郎,“週四哥這是決定去夏州了?”
週四郎點頭,“等把老六的親事定下來,議定了婚期我們就走,最多兩月也就回來了,正好可以準備老六的婚事。”
週四嫂的病好了,先前週四郎請的媒人也與邱家說好了,只等方氏病好後代表老周家的女眷和週四郎一起上門去定親。
等訂了親,當即就可以選個成親的好日子,兩家也就可以開始準備起來了。
週四郎還問滿寶呢,“明天你六哥定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