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朝說的不錯,向氏嫡支有錢,他們的錢財不僅在於東溪莊,在別的地方也有。
雖然他們沒有地契,沒有房契,也不敢將那些東西賣了,但隨便找個別院,找個鋪子,找一找裡面的錢還是有的。
他們前期就是透過這個活了下來,然後開始拿著錢隱姓埋名的活動起來。
養有血氣,想報仇的災民,賺錢,打聽訊息……這些都是向銘學在主導。
他們在四方圍追堵截的情況下愣是查到了益州王身上,然後從大貞十三年開始便咬著益州王不放。
他們用了近一年的時間策劃了端午刺殺,可惜,就差那麼一點兒……
再然後就是今年七月底了,他們在益州王進京的路上伏擊,卻沒想到益州王暗中還帶了一隊兵馬入京,他們帶去的人折損大半,二公子也重傷被抓了。
白善聽得精神一振,一下都不困了,“你說益州王進京還帶了一隊兵馬?那兵馬有多少人?”
向朝道:“當時太混亂,不過估摸著也有一千人左右吧。”
白善和滿寶對視一眼,滿寶有些不確定,“我記得藩王入京,所帶侍衛不得超過三百吧?”
白善眼睛亮晶晶的,“不錯,等到大人們來提審,你要這樣與他們說……記住,就跟你剛才與我們說的一樣,要不經意間露出來,知道嗎?”
向朝連連點頭,問道:“這對扳倒益州王有好處?”
白善和滿寶狠狠地點頭,“有。”
“行,我記下了。”
滿寶見他吃飽了,就接過他的碗洗一洗,將熬好的藥給他倒了一碗,道:“涼一涼就喝,把碗放到一邊,我們得睡一會兒了。”
向朝見她把火都拆了,便連忙問道:“那二公子呢?”
“他已經喝過一次了,藥罐裡還剩一些,你看著他,他要是發燒了就喊我,到了午時也叫我們。”
說罷,她就和白善睡覺去了。
三床被子,現在只剩下一床了,白善很嫌棄的摸了摸那些稻草,勉強接受它們鋪在另外半邊炕上,但他還是在上面鋪了兩件大衣服,這才和滿寶一左一右的躺下。
向朝目瞪口呆的看著,想說什麼,卻見他們一躺下就閉上眼睛睡著了,便又不好說什麼了。
滿寶他們才躺下沒多久,有差役拎了兩個木桶過來,意思意思敲了敲牢房大門,喊道:“吃飯了,吃飯了……”
白善和滿寶在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睛無意識的往前看了好一會兒,眼皮顫了顫,腦袋又往被子裡一縮,然後又睡著了。
向朝見倆人的小腦袋越靠越近,扭頭去看牢門外的人,兩邊大眼瞪小眼了一下。
向朝才扯了扯笑容想要說點兒什麼,牢門外的人已經掃了一眼他們桌子上還剩下的飯菜,聳聳肩膀又走了。
當然,牢房標配的飯菜也沒給他們留下,人家都有吃的了,再留吃的,那不是浪費嗎?
還不如拿出去給豬吃呢。
這一覺滿寶他們睡得特別踏實,睡得特別香,向朝昨晚上睡得很多了,他一個人實在無聊得不行,時不時的摸一摸向銘學的腦袋,見他總不發熱,而他也不知道時間到沒到,只能支著耳朵聽,聽到外面說過了午時要換班了,他這才趕忙放聲去叫滿寶和白善。
白善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努力的想要起來,迷迷糊糊爬起來的滿寶就一巴掌按下去,重新把人按下去後道:“你睡吧,這會兒用不著你。”
白善翻了一個身便又去睡了。
滿寶打著哈欠過來看向銘學的情況,摸了摸脈後去調換了一下藥,當然,在這之前,把她把之前藥罐裡的藥熱一熱給向朝喝了,然後很敷衍的道:“才吃了早食,肯定不餓,你先吃藥飽飽肚子,稍晚些應該有人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