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祖父,來,您快請坐下,餓不餓,要不孫兒讓廚房給您做碗麵?”
“去吧,吩咐下去就回屋休息去吧,我這兒不用你了。”
“別啊祖父,您跟我說說這天牢裡的事吧?”
“不該你打聽的別打聽,我還沒說你呢,今兒大家都走了,你怎麼不動彈?”
皇后扶著太后離開時,益州王妃便領著一群孩子跟著撤退了,底下的官眷們一看,立即跟著紛紛退下,他們這邊的一群少年郎便也走了,不敢蹚渾水。
也就只有站在大殿中央的五皇子、長豫公主和季浩不敢走,封宗平當時竟也膽大包天的跪著不動彈,愣是不走。
恨得封尚書瞪了他好幾眼,好在他還算懂事,沒在大殿上開口說話,殿上跪著那麼多人,沒人注意到他。
“祖父,我和白善是同學……”
封尚書打斷他道:“正是因此,你才更不該過問此事。”
封宗平沒走,就巴巴的看著他。
封尚書熬不住他,這才透出一句話道:“他們關在一起,宮中沒有旨意下來,他們暫且不會受罪的。”
“宮中會怎麼處理他們?”
封尚書道:“那得到了明天才知道。”
想到今天大殿上遞來遞去的兩本冊子,他微微一笑道:“不過,這兩日他們應該還是安全的,暫且不會過堂,他們很聰明,知道當堂交證據,省了私下審問。”也保住了他們家人的性命。
不然,他們只說有證據,卻沒交上來,別說一個晚上,就是一個時辰,一刻鐘,他們的家,他們的家人恐怕都要被翻個底朝天。
周滿當堂交出所有的證據,便是益州王都恨不得剮了她和他們的家人,此時也沒空出手了。
而那麼多證據,他們梳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時間越長,他們生存的機率就越高。
只要證實這些證據都是真的……
封尚書低頭瞥了封宗平一眼,道:“再有兩日你們國子學就收假了吧?老實上你的課去,這些事情不許多管,知道嗎?”
此時,殷老夫人也正坐在殷或的對面道:“這兩日你就別出門了,白家和周小大夫的事我們管不了,也不能管,知道嗎?”
殷或問,“祖母,父親出京是去幹什麼了?”
“他接了陛下的旨意出去巡視去了,再過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殷老夫人溫和的道:“我們在京城可不能給他惹事,周小大夫人是不錯,若是別的事,我們家能幫也就幫了,這事卻是斷斷插不了手的。”
殷或道:“祖母,我們家與益州王又沒親,父親又只忠於陛下,為何不能管?我們只做於國有利之事便是。”
“那也該是你父親做的事,你現在沒有出仕,祖母一個婦道人家,只管照顧好你們姐弟就行。”
殷或點頭,“孫兒明白了,您放心,孫兒也只做該做之事。”
殷老夫人卻看著他臉上淡然的表情有些不安。
相比殷或和封宗平,季浩的待遇就沒這麼好了。
自出宮後他就跪在了季相的書房門外,季老夫人來了一趟,知道他幹了什麼事以後,雖然著急焦心,卻也不敢給他說情了,更別說和以前一樣私自把他帶回後院了。
而季相忙得很,他前腳把孫子領回家,看著他跪下以後,後腳一轉便又出門去了。
又去皇宮開了一圈會兒,天黑以後才餓著肚子慢悠悠的往外走,趁機和幾個同僚交流了一下感情,不,是案情。
等他終於披星戴月的回到家,看到還跪著的季浩,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餓著肚子繼續幹活兒。
他還得寫摺子呢,明天上朝要說什麼,皇帝問話要怎麼答,一大堆的事要想。
季老夫人看了一眼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