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白善帶著白二郎和殷或走上前來,這會兒他們倒是不怕這些役丁再造反了。
既然剛才他們不敢動,那此時就更不敢了,膽子都被白善嚇破了好不好?
白善記憶極好,何況還有護衛衙役們在身側,等六十個役丁站好,他也不挑,直接指了旁邊道:“才剛到本縣屋外的三十四人自己站到這一側來吧。”
大家磨磨蹭蹭的不肯動,白善便靜靜地看著他們。
方縣丞便喝道:“以為你們不站出來大人們便不知道是誰了?剛才大人可以一一點過名字的!”
眾人這才想起來,心中更慌,低下頭去和旁邊的人偷偷交換了一下神色,只能挪到一邊去。
他們心中此時都悔死了,早知道會這樣,當時就不該聽他們的跟著一起鬧,老實在屋裡躺著什麼事也沒有。
等他們都站了過去,方縣丞便上前點數,順便核對一下人臉,半晌後回來和白善道:“都對數。”
白善這才冷著臉和他們訓話,“自九月二十發役令,本縣一共發了兩次役令,徵召役丁前後共一千八百六十八人,所修築的工事,不敢說全都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但似你們這等,本縣的馬跑過去便能察覺地面不夠堅實,質量之差的,只有你們這一里。”
“與你們同裡被徵調的另外四十役丁前日便服役結束回家,因與你們同出一里的緣故,本縣還特意仔細的查了查,但他們所修築的路段一點問題也沒有,”白善道:“所以本縣想,到底是你們自己本來便偷奸耍滑,還是到了這裡後才學的壞風氣?”
負責這一組役丁的衙役冷汗都冒出來了,紛紛跪下,一句話也不敢說。
白善冷冷地掃視他們一眼,並不開口叫他們起來。
作為負責的衙役,他們不僅要保證役丁服役期間的伙食、安全,也要保證他們服役的質量的。
最後那一截這樣偷工減料,明年雨水一下,走過的車馬一多,用不了兩年路面就又坑坑窪窪起來了。
正當縣衙修路就靠一張嘴嗎?
“出了這樣的問題,你們有錯,但負責監督你們的衙役也有罪,本來本縣不想在你們重修時提起懲罰之事,不過既然你們如此急不可耐,本縣也不介意此時宣判。”
役丁們都低下了頭。
白善臉色陰沉嚴肅,目光像刀子一樣一一滑過他們的臉,道:“你們都是本縣的子民,我呢,從小也是見過役丁服役時的困苦的,所以這一次服役才會如此不同,不僅保證你們吃飽,還要儘量保證你們不受寒,不過於勞累,本縣自認為對你們夠好,也足夠心疼爾等了……”
白善這一番話說得慢悠悠的,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生氣了,役丁們更是羞愧的低下頭去。
“功有賞,錯有罰,本縣原想罰你們去官田裡勞作十日,方縣丞說罰輕了,本縣本不覺得,但從今晚看,本縣覺得方縣丞說得很對。”白善道:“所以,此次所有怠工的役丁,在重修好路面後,罰役二十日,全都去龍池修築碼頭,今晚鼓譟的三十四人,再罰二十日,一共四十日,何時服完,何時回去。”
白善目光落在跪著的衙役身上,面色冷沉,“監督的衙役同罪,罰俸三月,服役四十日。”
這個比役丁們的罰還要重,跪在地上的三個衙役臉色發白,卻不敢辯解和推脫,磕頭應下。
連衙役都認罰了,役丁們更不敢吭聲了,紛紛跪下應“是”。
白善見他們老實,這才衝方縣丞微微點頭。
方縣丞便喝令役丁們退去,“不許再無故聚集、鼓譟,誰若再犯,那就不是罰役這麼簡單的事了。”
等所有役丁都回了各自的屋裡,方縣丞才去找白善,“大人,此事就這麼算了?”
方縣丞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