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一隊人馬快速的從不遠處的路上跑過去,看那方向是東魚莊啊……
賈里長等他們跑遠了才收回視線看向村民們,很生氣的道:“看到了吧?這是援軍,援軍懂不懂?”
他道:“北海縣哪來這麼多兵馬?不還得從青州城裡調?從青州城到我們這兒要多長時間你們知道嗎?”
村民:“不知道!”
他們又沒去過,怎麼知道?
有很多人連縣城都沒去過呢。
賈里長:“……這樣跑,最少也得四天往上了,這說明什麼?說明白縣令早就和青州城那邊求援,說不定在來我們村前就已經求援了!”
“你們真以為小劉村就白被他們搶了嗎?縣衙之前一聲不吭,說不定早收到了訊息在查這件事,上次白縣令他們來就是奔著賈大郎他們來的,走的時候順手就把他們都給帶走了,抓了匪首,剩下的人能跑得了?”
賈里長見他們沉默,撥出一口氣,語重心長的道:“你們剛也看到了,縣衙是能調出大軍來的,要是負隅頑抗,他們圍的就不是東魚莊,而是我們大井村和小井村了。”
他問道:“你們還真打算跟著家裡那個落草為寇,上山當土匪去?”
那些家裡有人被抓的村民還沒說話,另外一些人家不樂意了,立即喊道:“我們可是冤枉的,里長,可不能讓白縣令真將我們村定做匪窩啊,我們家的人可老實了。”
賈里長冷笑,“你老實?你老實昨天晚上跟他們鬧什麼?”
村民一噎,頓了一下後轉身就走,還把家裡的人拉著走,“回去了,回去了,這事不與我們相干。”
人群頓時散了一半。
還有一半遲遲不肯散去,堅持不懈的問道:“里長,白縣令不會砍他們的頭吧?”
還有人發愁,“家裡出了一個土匪,我們還有什麼名聲?剩下的孩子怎麼辦?”
“天老爺啊,我可只有一個兒子啊。”
現場一片哭聲,賈里長頭更疼了。
而此時,白善他們已經在東魚莊裡將名單上的青年,有一個算一個都叫到了孫里長家裡。
當然,用的理由是縣衙裡來了人,一是訓誡,二是選拔衙役,董縣尉帶著士兵們躲在村外沒動彈。
人並沒有來齊,有的人是因為不在村子裡,白善也不介意,等把能叫來的人都叫來了,他便放下茶碗起身道:“走吧,出去村外試一試。”
有個青年就問:“試什麼?”
他們上下打量白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
白善道:“我是縣衙裡選衙役的官吏,賈大郎說你們這些人有蠻力,做別的不行,在縣城裡巡街抓捕還行,所以我來選選看。”
孫里長說話的聲音有點兒打顫,強壯鎮定的照著白善教他的話道:“胡咧咧啥,讓你們去試試就去試試。”
青年們面面相覷,但見白善已經帶著人出門,他們便也只能甩著手跟上。
村子裡的人看見這些人都要往邊上躲開一點的,更何況現在走在前面的還是穿著官服的官差。
沒錯,除了白善,跟在他身邊的都穿著官服呢。
走出村口,前面就是一條路,兩邊是林子,身後兩側則是田野……
有幾個青年隱隱覺得不對,雖然里長給出了理由,但這理由怎麼想怎麼不靠譜,他們最開始是很心動的,但走到這裡,他們便覺得有點兒不對了。
尤其里長剛才的表現……
於是幾個青年對視一眼,遲疑的又往前面走了幾步,白善察覺到他們的腳步越來越慢,他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腳步往前走,還拖著孫里長一起,不一會兒就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等走出一段,白善回身看向他們,沉聲道:“縣衙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