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微微有些惋惜,然後低頭在自己的布包裡翻找起來,然後拿出一個本子和一支細細地筆。
她開啟筆頭,又從包裡摸出一個細細地竹筒,開啟來往裡一沾便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起來。
那本子後頭有個木板一樣烏黑的東西,竟然撐住了紙。週四郎幫滿寶拿著墨盒,和大丫頭說話,“唐大人可真夠辛苦的,衙門閉衙了還有那麼多的公務要處理。”
大丫頭強笑一聲應是,柔聲和滿寶道:“小娘子,不如我們先去見夫人吧,來者是客,也不耽誤多長時間。”
滿寶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把該寫的都寫好了,她吹了吹,等墨水微微幹了一些,便折起來交給丫頭道:“喏,拿去給唐縣令吧,你可不要偷看哦。”
她把東西收好來放進布包裡,看了一眼天色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於是兄妹倆和大丫頭揮手告別,轉身就這麼走了,走了……
大丫頭一臉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最後長嘆一口氣,拿著信回去見夫人。
唐夫人收了信,卻並沒有看。
聽了大丫頭的轉述,她瞪了她一眼道:“蠢貨!”
不過她也並沒有罰她,問道:“老爺在書房幹什麼?”
“見師爺,老爺把伺候的人都遣退了,只與師爺在書房裡說話。”
唐夫人微微頷首,道:“等老爺出來了,讓他過來一趟。”
“是。”
唐夫人並沒有開啟這張摺好的信看,等唐大人到了,她便將信夾在指尖交給他,道:“你那山坡上的小姑娘給的。”
唐大人無言的接過,一目十行的掃過,眉頭微皺。
唐夫人衝他伸手,唐大人順手便把信遞給她。
唐夫人掃了一眼,也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應家這是什麼意思?給季浩的同窗送禮還能說是讓他在問詢時口下留情,給個大夫的下手和掌櫃送重禮……”
唐大人坐到了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今兒一早,季小公子發熱了,季家從濟世堂裡進了許多藥。”
“應家這是想把鍋扣在大夫頭上?”
“治病這種事說不清的,”唐縣令道:“當時季浩從馬上摔下來並沒有立時就死了。”
所以最後季浩要是死了,應文海可以是殺人的罪,也可以是傷人的罪。
而不論是殺人還是傷人,都還有其他的情況,比如,過失,自我保護或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