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給這一群女眷,也跟著白善他們擠到了角落的又角落裡。
幾個大男人小男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失笑。
白善先給人行禮道歉,畢竟因為他們家人的緣故佔了人家好好的位置。
兩家卻並不是很在意,笑道:“白縣子客氣,周大人妙手回春,在京城受歡迎是理所當然的事,這並不是壞事,我等能將位置讓給諸位夫人小姐也是我們的榮幸。”
白善看了一眼被圍在中間的母親、滿寶和周立如,覺得這一時半會兒她們也出不來,乾脆邀請這兩邊的客人道:“要不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坐一坐,我請諸位喝酒如何?”
趙六郎笑道:“就去我們那個位置上吧,那裡也寬敞。”
大家都沒意見,於是過去。
趙六郎的身份就註定了他定的位置不會很差,不巧,就在蘇堅的位置的隔壁的隔壁,一進去,留在裡面的魯越就笑著衝過來,看到白善和白二郎笑容一頓,但還是立即揚起笑臉,先和趙六郎抱怨,“你們可總算是回來了,說了讓我在這兒看情況,你們去隔壁看美人,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然後和白善白二郎寒暄,“我們也有小一年沒見了,你們從西域立功回來怎麼也不請大家喝酒?”
其實請了的,只是就請了幾個比較親近些的,比如封宗平易子陽和趙六郎幾個,剩下的別說沒多少感情,有也是不睦,自然不請的。
不過白善沒說,只是連連行禮告罪,笑道:“我們回來的不巧,正趕上年節下,不僅我們忙,大家也忙,所以就沒請,等回頭明經考試結束,我們一定好好的請大家。”
“不錯,”白二郎拉了劉煥做藉口,“他還要考試呢,現在可沒時間和我們一起喝酒。”
魯越腹誹,喝酒沒時間,倒是有時間來馬場玩兒?
趙六郎今天高興,因此大手一揮,點了許多酒菜,看下面還在打,就問魯越,“還沒打完?”
魯越:“快了,他們球是平的,第二場又是餘江贏了,這麼多人下注了呢,所以延長了一刻鐘,我看餘江要贏有點兒懸,諾,球在韋奉原他們手裡呢。”
趙六郎就不是很高興了,馬潤卻很高興,不過他也只是咧嘴笑了一下,沒有很表現出來。
就在此時,場上風雲突變,韋奉原手上掌握的球被餘江的人搶走,一個高杆,球從他們的頭頂咻的一下被擊飛,餘江快馬過去,一杆接住,溜著球往前跑了幾步,躲過追過來的幾匹馬,然後手一揮,直接擊出,馬球咻的一下飛進去了……
看臺上不少人都歡呼起來,趙六郎愣了一下後拍著桌子叫道:“好球!”
同時他們不遠處傳來一聲暴喝,“奶奶的,韋奉原怎麼打的,在馬上睡覺嗎,到了手上的球都能被人搶走,哎喲……”
“怎麼樣,怎麼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看馬球,你安靜些看病吧。”
趙六郎覺得這聲音熟,於是拉起竹簾子看向那邊,對隔壁的人道:“喲,是崔家的公子呀,把那邊的簾子拉一拉唄。”
隔壁位置的崔公子等人看了趙六郎一眼,為首的人道:“不用看了,隔壁是蘇小公爺。”
話是這樣說,但崔公子還是讓下人將簾子捲了起來,於是三個位置的人就坦誠相見了。
白善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位置上冷汗直冒的蘇堅,和坐在一旁的……丁大夫!
白善眨眨眼,丁大夫也眨眨眼。
白善憂慮起來,蘇堅不會真的舊疾復發了吧?
丁大夫收回了手道:“小公爺是吃壞了肚子,這時候要忌葷腥和酒水,我再給小公爺開一副方子。”
蘇堅“哈”了一聲,問他,“我是吃壞肚子,不是舊疾復發?”
三個位置上的十多個人全都齊刷刷的看著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