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稟報,“他們的營地還在。”
爾格倒覺得奇怪,問道:“他們駐紮在那裡幹什麼?為什麼不啟程?”
“我們派人裝作牧民趕了牛羊路過時打探過,說是他們的大人對牧民遷移的軌跡很感興趣,所以要在他塔部裡住一段時間。”他道:“小的們打探過,他們家的大人今天一大早就帶著厚禮去了他塔部,聽說昨天傍晚就給他塔部送了禮物,今天還送,他們帶的車特別多,上面的行李全是好箱子裝著的……”
“行了,行了,這些我們都知道,”爾格打斷他的話,扭頭和大當家道:“大哥,我昨晚去見過那些人,他們當中有幾個少年特別矜貴,為首的那個老大人看著就像個教書先生,我們昨晚就猜測這支隊伍的主官是京城來的女太醫。”
三當家問:“那又怎麼樣?”
爾格看了他一眼後道:“聽說這位周太醫很得帝心,還是太子的人,一直在皇宮裡住著,和太子身邊的人也很熟,我看那些少年行止文雅卻又透著傲氣,應該就是京城裡的貴人。”
三當家眼睛一亮,扭頭和大當家道:“大哥,這是肥羊呀,我們要是搶了他們……”
爾格:“……你瘋了嗎去招惹這種人?他們身份尊貴,一旦出事,涼州軍一定會大力剿匪的。”
“奶奶的,本來段戈就不會放過我們,還不如搶個大的就走,我們換個地方紮寨。”
草原上的人和中原人不一樣,他們對皇權沒多少畏懼,本來嘛,十多年前他們的首領還是可汗,可不是中原的那個皇帝。
而且京城對草原上的控制並沒有那麼強,除了徵兵和納稅,朝廷對各部族幾乎沒有要求,牧民們基本上都是自治。
有時候部族走得遠了,運氣又好,趁著佔地方的其他部族不注意,一下子就溜到別處去了,等衙門找上門來要收稅時都找不到人,所以這稅收十次還總有三四次是收不上去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賊寇們對皇帝有多畏懼是不可能的。更別說對皇帝之下的京城貴族出來的小崽子們了。
所以大當家也心動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他還不太想挪地方,更不想和涼州軍對上。
看出他的猶豫,爾格鬆了一口氣,連忙道:“大哥,他們是要去西域當官的,就算他們是貴族帶的東西多,但也多是自己的日用品,聽說那些世家子弟出門連個馬桶都要帶個專門的,我們搶來有什麼用?”
他道:“東西雖好,也多,但能變現的不多,還不如搶一個商隊,裡面的貨物都可以變現,為了他們換地方不值得。”
大當家這才堅定下來,“沒錯,為了突然換地方不值得,老三,你少去招惹他們。”
三當家撇了撇嘴。
大當家直接道:“過兩天他們要是走了,約束好手底下的人,讓他們直接過去。”
爾格應下。
三當家不甘不願的應了。
大當家這才有心思考別的事,“他們怎麼想起查部族遷移的軌跡?他塔部不會這麼愚蠢將這種要命的事告訴他們吧?”
“那是各部族生存的秘密,他塔部不會告訴他們的,但告訴他們一些假的訊息或者乾脆說其他部族的軌跡卻不是不可能。”爾格目光幽深,“但朝廷官員問起這種事,怕是中原皇帝不滿草原,想要對草原出手了。”
也是因為這一個猜測,爾格才沒有懷疑周滿他們駐營不走的行為。
在皇宮裡的皇帝打了一個打噴嚏,拿起帕子擦了一下臉,先往外看了一眼才攏衣服,“奇怪,朕沒覺得冷呀?”
古忠默默地給皇帝倒了一杯熱茶後笑道:“可能是哪位殿下想念陛下了吧。”
皇帝立即道:“怕不是有人在罵朕吧?”
白善站在風口,看著餘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