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拉肚子。”
陳博拽了一把白二郎,“你別轉開話題。”
白大郎也勸他們兩個,“別吵了,兄弟間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話?不就是借錢嗎,表弟你要多少,我這兒還有些。”
“這是借錢的事嗎?”白二郎道:“我這不是怕你虧本嗎?只是借錢我有什麼不能借的,反正最後你還不起大舅也會還給我的……大哥,你臉色這麼白,才拉肚子怎麼會這樣?”
陳博聽他這麼說,內心深處雖然知道他說的有幾分道理,但還是很難受。
什麼叫他爹會還?
這是覺著他一定會虧了?
他還要和白二郎掰扯,白二郎已經無心跟他辯解了,他跑上前去扶住白大郎,“大哥,你怎麼樣了?”
白大郎揮了揮手錶示沒事,然後肚子一陣叫,他瞪大了眼睛,立即推開白二郎便往茅房裡跑去……
白二郎蹙眉,他從小和滿寶長大,一些簡單的醫理也知道,甚至還和滿寶學過把脈呢,雖然是半桶水,不,半桶水都沒有,但臉色還是會看的。
他皺了皺眉,轉身就往外跑。
陳博見他們兄弟倆一下全跑了,下意識的跟在白二郎身後跑,問道:“你跑什麼?”
“我去叫滿寶,你快去看一下我大哥。”
陳博停下腳步,嘀咕道:“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拉肚子嗎?”
話是這樣說,他還是往院子裡去了。
白二郎一溜煙的跑到滿寶家。
滿寶家裡已經吃過晚食,大門已經關了,各房正準備洗漱睡覺呢,畢竟天快黑了不是?
白二郎直接敲門,離得近的週三郎過來開門,“二公子,你怎麼來了?”
白二郎熟門熟路的往小院那邊跑,叫道:“我叫滿寶去看病,我大哥病了。”
滿寶已經脫了鞋子,正在系統裡學習呢,科科提前提醒了她,她退出系統拖著鞋子去開門,對上白二郎焦急的目光,問道:“什麼事?”
“我大哥病了。”
滿寶便一邊穿好鞋子,一邊去開藥箱,“什麼病?”
“說是拉肚子,可我覺得不是普通的拉肚子,他臉都發白了。”
滿寶道:“昨天他的臉也白,不過他說是暈車頭痛,他現在頭還痛嗎?”
“不知道,你去問他,反正我看著不太對。”
滿寶便收了藥箱和他走,小錢氏聞訊已經跑了過來,見滿寶就這麼走,立即把她的披風給她拿過來披上,“天都要黑了,夜裡風大,寒氣重,把這大衣披上。”
又讓週三郎去送,“好好的把人送過去。”
白二郎和滿寶表示不用,就這麼一段路,還能丟了嗎?
小錢氏卻堅持,“要過河呢,晚上水裡鬼祟多,你三哥個大體壯,能驅邪,快去!”
白二郎和滿寶:……
週三郎也已經套上了外衣,就著天上的月亮送他們過去。
天越來越黑了,幾乎要看不見地上的路,白二郎久不回家,根本不知道路上哪兒又新出了坑,一個不小心踩進一個小坑裡,差點給摔了。
滿寶就唸叨他,“你過來也不會拿一盞燈籠,真笨。”
白二郎辯解道:“我過來的時候天還沒全黑呢,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怎麼知道它就全黑了?你家都這麼有錢了,偏還不捨得買幾個燈籠掛著,真扣。”
週三郎縮著脖子抵禦寒風,聽著倆人鬥嘴還笑呵呵的應著,一抬頭,瞥眼看見河對岸有亮燈過來,便道:“有人來接我們了。”
是白善帶著白家的下人過來了,他只和週三郎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燈籠交給週三郎,讓他照著回家,然後扭頭和滿寶道:“快走吧,大表哥剛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