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女眷們便轟動起來,好幾個眼熟的年輕婦人上前拉住她的手和眾人笑道:“這就是我們說的周小神醫了,你們看,她是不是神醫?”
崔氏沒想到會有人跑到前面去請滿寶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目光掃過守在大廳門口的丫鬟,上前從眾人手裡拉過滿寶的手,將人拉到身邊後笑道:“你們快別這麼誇她,她雖醫術好,卻還是孩子脾氣,你們誇得太過,小心她驕傲自滿。”
便有人冷笑道:“怕不是吧,我看這位周太醫聰明得很,主意也很大呢。”
鬧哄哄的年輕夫人們頓時一靜,看向說話的人,見是陳夫人,頓時不好說話了。
這位陳夫人的孃家和夫家都是夏州城的大戶,前頭明盛街上有一半的鋪子不是她夫家的,就是她孃家的。
而且家裡也有人在朝為官,只是在外地而已。
崔氏依舊拉著滿寶的手,不軟不硬的頂回去,“陳夫人連我這妹妹的面都沒見過,倒是瞭解她。她的確聰明,也的確主意大,不然也不會這麼危險的時候還主動請命到夏州來,你家裡爹孃沒少唸叨你吧?”
滿寶微微一笑道:“這倒沒有,他們都很通情達理的,知道這次出來是救人,且又是皇命,雖然擔憂,卻依舊讓我出來了。”
崔氏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陳夫人後笑道:“伯父和伯母果然是通情達理。”
龔三太太總算是說話了,笑道:“難怪能養出周太醫這樣靈秀的人呢……”
於是氣氛又熱鬧起來。
陳夫人還要說話,一旁的一位夫人便拉了拉她後微微搖頭,小聲道:“你得罪她做什麼,她將來又不在夏州城營生,這次過後還是要回京城去的,這樣的神醫,誰也不知道將來什麼時候就要求到她門上,而且這樣的人認識的名醫肯定不少,便是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
陳夫人就壓低了聲音道:“二姐,我怎麼會不知道,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當初我讓人去請她,她要是肯來,我的珍兒也不會……”
“唉,這都是命,你想一想這一次夏州城死了多少人?你要是早幾日把珍兒送去別院,說不定反而能救她一命。”
陳夫人臉色微變,甩開她的手有些生氣道:“二姐,我家珍兒就要議親了,怎麼能住到外面的別院去,那些地方魚龍混雜,男的女的混住在一起……”
這話雖是壓低了聲音說,但大家離得也不是很遠,而且因為怒氣,她的聲音還是比之前高了一點兒,所以還是有人聽到了。
這屋子裡熱情捧著滿寶的多是在別院裡被她治過的人,要麼就是家裡有人被她治過,或是女兒媳婦,或是姐妹母親,陳夫人這話一出來倒顯得住在別院裡的人被做了什麼壞事一樣,大家頓時不樂意了。
龔三太太之前一直忍著,這會兒忍不住了,直接沉下臉問道:“陳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住到一號別院去了,在座的許多人都去了,那裡伺候的是丫頭,進出院門也都有門禁,乾乾淨淨,清清白白,陳夫人以為我們幹什麼去了?”
她冷笑一聲,諷刺道:“這可真是髒者見髒了。”
說壞話讓人聽見了,陳夫人姐妹都有些尷尬,但見龔三太太這樣諷刺,陳夫人也沒忍住脾氣:“三太太好伶俐的口齒,我是不知道你們在別院裡是什麼境況的,我又沒進去過,只是想著一個院子裡一邊住著外男,連什麼城南城東亂七八糟的人家也能住進去,一邊則住著女眷,不說出入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連浣洗衣裳時都混雜在一處……”
龔三太太臉色難看起來,只是略一聯想便渾身不自在,於是更惱起來……
楊和書正在和龔將軍說話,聽見後堂的喧譁,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萬田。
萬田略一彎腰便要跑去後院看,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跑到後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