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往他身後看了一眼,問道:“你們急什麼,難得放假,不一起去大街上吃個飯?”
白二郎道:“太陽才出來沒多久呢,我們吃過早飯了的。”
話是這樣說,到了大街上,白善三個還是和唐大人唐夫人坐在了一起,五人找了個餛飩攤坐下,一人捧著一碗餛飩吃。
大吉等護衛也坐在隔壁的桌子邊點了一大碗餛飩。
唐鶴還喝了不少餛飩湯,長撥出一口氣道:“冷天吃餛飩就是舒服啊。”
滿寶深以為然的點頭。
唐鶴問她,“明日收假有大朝會,你得早一些進宮吧?”
滿寶憂愁的點頭。
唐鶴就道:“那明日你在路口等等我,我們一起走?”
滿寶看了一眼唐鶴,又看了一眼正喝湯的唐夫人,搖頭,“唐學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唐鶴就嘆了一口氣道:“好吧,那我就明說了,我聽到些小道訊息,不知是真是假,聽說孫郡馬要進國子監讀書了?”
滿寶就好奇的問,“他進不進國子監與你有什麼關係?”
唐鶴就指了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是誰?”
滿寶不假思索的道:“好人。”
唐夫人差點把湯給噴了。
唐鶴:“……謝謝誇獎。”
白善笑道:“唐學兄是長安縣縣令。”
唐鶴心情這才好些,他道:“今年進京拜年的皇親國戚和權貴太多了,我就是這麼倒黴,這些人大多都住在了長安縣。”
只有極少部分人住到萬年縣的管轄區域去了。
“你知道過年九天我臨時被叫去衙門多少趟了嗎?”衙門封印,按說他這個縣令也是放假的,但他就是得時不時的跑一趟衙門,或是身披官服出去調解。
“昨晚上元宵,看到我這兒沒有,是不是又黑又大了?”唐鶴指著自己的眼袋問周滿。
滿寶看了一下後道:“唐學兄,我早上見你的時候就想說了,昨晚上逛燈市的時候我還看見你了呢,怎麼才半個晚上不見你就好像老了三歲似的?”
唐夫人瞥了唐大人一眼道:“因為他一晚上沒睡。”
唐鶴憂愁的嘆息,“當長安縣的縣令比當華陽縣縣令難太多了,昨天晚上我光處理人喝酒打架的事兒去了,對了,現在崔家的四公子和鄒家的小兒子還在縣衙裡醒酒呢。”
他道:“現在元宵也過了,該走的人也該動身了,不想走的人我總得做一下統計,看有多少人留下來,平日裡住在哪兒,打算在京城做什麼營生。都打探清楚了,我以後好做工作。”
不說滿寶和白二郎,連白善都咋舌,然後同情的看著唐縣令,“可真辛苦呀。”
唐大人深以為然的點頭。
“所以呢,孫郡馬是要留在京城嗎?”唐鶴道:“你住在宮裡,訊息肯定比我靈通。”
主要是她是太醫,能夠更方便的接觸到宮中的訊息。
滿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發現她還真知道。
她清了清嗓子,然後左右看了看,見左右兩邊都是兩家的護衛和丫鬟婆子,這才微微傾身,壓低了聲音道:“聽說太后娘娘和陛下求了一個恩典,讓孫郡馬進國子學讀書……”
不僅唐大人傾身去聽,連唐夫人和白善白二郎都傾身豎起耳朵聽。
白善問:“你怎麼沒和我們說過?”
滿寶不在意的道:“我也是去給太后複查時偶爾聽誰提起的,又不與我們相干的事兒,我為什麼要說?”
白善一想也是,低頭喝了一口湯後想起了什麼,抬頭道:“還是有些關係的,不知孫郡馬為人如何,但云鳳郡主脾氣可不太好,她要是留在京城,我們得小心一點兒。”
滿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