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就在京城裡置過產業了,現在不過是多置一些而已。”
算上二柳巷的那處新買的宅子,白家在京城一共有兩處宅子,據白善自己推測,他家在京城應該還有鋪子,不過肯定不在他家名下,甚至不在祖母和母親的名下,所以他不知道。
可不管是宅子還是鋪子,其意義和田地還是不一樣的。
劉老夫人要買莊子,總覺得是要長久在此住下似的。
週四郎卻沒想這麼多,他只覺得劉老夫人太有錢了,都能在京城裡買地了。
於是他一口應下,就去招呼他那些朋友了。
劉老夫人讓人把房間收拾出來,家丁都回家裡去,又讓人去買了不少的羊肉回來,打算為週四郎接風洗塵。
等週四郎洗乾淨,換上乾淨的衣服,滿寶已經給向銘學紮好針了,他湊熱鬧在窗外看了一眼,還和向銘學打招呼,“向二公子,我爹孃還說等你回劍南道的時候請你吃一頓酒呢。”
向銘學身子一僵,頗有些不可置信,“伯父伯母也知道我?”
“當然知道了,滿寶寫信回來都告訴我們了,唉,”週四郎嘆息道:“你節哀,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說,雖說綿州和遂州隔得有點兒遠,但趕車兩天也差不多到了吧?”
他沒去過遂州,所以有些不太敢確認。
向銘學卻撥出了一口氣,道:“是,有點兒遠,要先到梓州或益州再去遂州,大概要三天的時間。”
週四郎是真的挺同情向銘學的,他們家死了小叔小嬸都這麼難過了,他可是死了全家呢。
而向家人對周家人印象也很好,畢竟有滿寶在,雙方你有情,我有義,週四郎很快便與向家人熟了起來,等到吃晚食的時候,已經可以勾肩搭背的坐在桌子邊上喝酒吃肉了。
他把他帶來的兄弟三子幾個介紹給他們認識,雙方說得很來。
向銘學為了復仇,一直與流民為伴,平時也做些南貨北賣,西貨過東的事,畢竟復仇是需要很多銀錢和糧食的。
向朝跟在向銘學身邊沒少經歷這些事,自然和週四郎很聊得來。
見他們說的火熱,劉老夫人笑了笑,讓人開了兩張桌子,這樣才能都坐得下。
週四郎這會兒才有空好好的坐下和滿寶說話,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爹孃是真的擔心壞了。”
滿寶扭頭對他笑了笑。
週四郎就問,“益州王現在死了,咱家的仇就算了了吧,家裡讓我問你,要不要回家?”
一桌子的人都看過來。
週四郎道:“要是回家,等我把藥材賣了,就把鋪子也出手吧,咱再買點兒京城的稀罕物回去賣,又能賺一筆。”
劉老夫人和莊先生:……
滿寶想也不想就搖頭道:“不走,我醫術還沒學好呢,京城裡有好多厲害的大夫和太醫。”
“那他們也不能教你啊,都是看家的本事。”
滿寶道:“他們願意教我,我有本事和他們換。”
週四郎倒沒懷疑,滿寶在益州城時就這麼幹的,你教我一個病症,我教你一張藥方。
當初她能在濟世堂裡學習,靠的不就是本事嗎?
週四郎問:“那你什麼時候學好呀,學好了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