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這麼高的嫁妝,只是這是陛下和皇后對她的疼愛,她也不能太過強硬,不然會傷陛下的心的。”
老周頭不理解,“這嫁女兒不是自家的事嗎?”
滿寶搖頭,白善也搖頭,道:“禮制就是規範人的身份和社會關係,陛下還有姐妹,按禮,先帝的公主們貴於陛下的公主,超出禮制的陪嫁不僅會打破這種關係,還會給後人留下不好的事例,將來有人照樣學樣怎麼辦?”
白善道:“陛下愛女之心可以理解,但魏大人更沒有錯,他是站在大局上看待此事的。現在陛下只是踩著禮制的上線讓國庫準備禮單,剩下的自己補貼,但若是將來有一任帝王不願意從私庫中拿錢,或者私庫中沒錢,卻又想給出嫁的公主這一份體面怎麼辦?”
老周頭:“怎麼辦?”
“他就會轉嫁給國庫,底線是一點一點被往下踩的,”白善道:“何況,陛下的私庫也不是單屬於他一人的,除了他之外,還涉及到其他皇子女,更不要說,太醫署、太常寺這些常需要皇帝補貼的部門了,他給公主的陪嫁多了,那給太醫署和太常寺的東西勢必就會少了。”
太醫署現在仍然有四成的支出是從皇帝的私庫走的,想要國庫完全負擔它的支出,應該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跟不要說太常寺了。
太常寺負責修建皇陵,這是很大一部分的支出,當然,這錢是國庫出的,但當今為了緩解國庫的壓力,一直獨立負擔一部分支出,不然皇帝為什麼這麼窮?
連年給兒子娶媳婦,出嫁女兒是一方面,這樣固定的支出也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看大明宮,都修了二十年了還有一半是荒地就知道皇帝有多窮了。
所以這還真不是皇帝一個人的事。
但皇帝也頭鐵,魏知等人罵他,他就老老實實的聽著,轉身該給女兒準備的還是準備上,就是不改。
魏知無奈,快要過年了,各種賦稅要整合,來年花錢的地方也要開始準備著計劃了,而且今年又是吏部大察的年限,各地重要的官員要回京述職,欽天監早兩個月就在示警,說今年寒氣早到,中原和南方一帶可能會有雪災。
沒錯,有雪災的不是北方,而有可能是中原這一片區域和南方,恰巧都是產糧大區,真是頭疼。
所以要做的事很多,魏知並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和皇帝鬧得太僵,尤其是在他們倆人快要成為親家的時候。
因此上書了兩次,又當面勸了兩次,發現皇帝就是當面認錯,背後該怎樣還是怎樣,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略過了。
皇帝心虛了幾天,發現魏知真的不問了,瞬間大喜,於是也自在起來,在給女兒準備嫁妝的時候還過問了一下臣子的嫁妝。
主要是正碰上週滿來給皇后請平安脈,都是前後腳要出嫁的孩子,皇帝就多問了一句,“你父母給你準備好嫁妝了嗎?”
滿寶點頭,“準備了的,不少呢。”
皇帝就笑問,“朕聽說你自己也賺的不少,會將其放到嫁妝上嗎?”
滿寶搖頭。
皇帝便蹙眉,“怎麼,你要把你的那些錢留給你父母家人?”
當爹的,怎麼能要閨女辛苦賺的錢呢?
滿寶道:“不是呀,我爹不讓我把錢記在嫁妝說,讓我偷偷收著,說這是私房,要是放到嫁妝上,那就是公開了,身上還是應該放一些私房,這樣行事方便點兒,誰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錢。”
其實要不是看賬本,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錢呢。”
皇帝一聽,若有所思起來,事後就和明達說,“可惜我們家的東西都在賬簿上,想要偷偷的留給你做私房都不行,不過周滿她爹說的不錯,你還是應該有些私房,回頭朕找藉口和私庫要一些錢出來,你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