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出一天三頓飯,到縣城裡招手一揮都能引來不少人。
白家管事毫不猶豫的收下了週三郎,輪到週四郎的時候,他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皺著眉頭收下了。
這位管事就跟著白老爺住在七里村,主要管的是七里村及大梨村的田地,自然知道自家的小郎君跟周家的小娘子很要好,最近天天都在一起玩兒。
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管事勉強收下了週四郎,但還是叮囑了週三郎一聲,“週三,你可得看著一點兒你弟弟。”
週三郎連忙彎腰應下,週四郎也笑嘻嘻的保證自己會勤奮幹活兒的。
管事揮了揮手,讓人給他們送來兩把鐮刀,這便走了。
週四郎就拿著鐮刀嘆氣,“我的老腰啊。”
週三郎看他。
週四郎連忙道:“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不偷懶,你可別跟爹告狀。”
週三郎就收回目光,道:“走吧,我們去地裡。”
白家的麥子還沒收割完呢。
白老爺家其他地方的地或是有莊子,裡面有下人在耕種,或是將田地主要租給佃戶,也設了莊子在管理。
只有七里村和大梨村這一片田地因為就在左近,白老爺更上心些,因此除了二十來個長工和十來個下人外,他更喜歡僱傭附近的村民做短工。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兒,白老爺才能在搬到七里村的頭兩年便迅速的融入當地的村民中。
不僅在七里村,在大梨村也有很大的威望。
畢竟,農忙時,大家能靠他掙錢,農閒時,大家還是能靠他掙錢不是?
鄉下人淳樸,對於能給他們衣食的東家總是多了一份感恩。
也因此,他家這一片不論播種還是收割總會比被人家的慢一點兒。
白老爺又不喜歡種豆子,相比於豆子,自然是能磨成麵粉的麥子更好吃,所以白老爺家的旱地大部分都種了麥子。
他們是從遠處往村子裡割的,此時還有一大片沒割完,等割完了就可以收割豆子了。
其實週四郎更喜歡割豆子的。
他打著哈欠,認命的跟在三哥屁股後面割麥子,中午只休息一個時辰。
雖然白家負責的一日三餐不錯,但這樣的工作量,又是頂著大太陽在做,還是讓週四郎痛苦不已。
他一痛苦就忍不住想要摸魚,反正又不是自個家裡的地。
週四郎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然後聽到身後簌簌的聲音,身子忍不住一僵,立即賣力的割起來,好一會兒,聽到身後沒動靜了,他便忍不住回頭去看。
就見不遠處一個非常眼熟的小屁孩正指使一個下人把他們割的幾堆麥子堆在一起,然後捆起來扛走。
週四郎忍不住問,“小郎君這是也下地幫忙收麥子?”
白老爺竟然捨得使喚他的寶貝小兒子?
白二郎扭頭看他,半天才認出這個黑乎乎的人是滿寶的四哥,就咧了嘴笑,“不是,我要和白善周滿一起去抓麻雀,需要麥子做餌。”
這下子不僅週四郎沉默了,連週三郎都忍不住回頭看,看到下人已經把那捆麥子扛起來了,便忍不住道:“會不會太多了?”
“一點兒也不會,撒得越多,飛下來的鳥雀就越多,”白二郎很自信的道:“這段時間我們抓的太狠了,在村口那兒已經不好再抓到鳥雀了,所以只能到這兒來抓。”
週四郎不是很能理解,“小郎君家裡也缺肉吃嗎?”
“不缺呀,你為什麼這麼問?”
“既然不缺肉,幹嘛非要去抓鳥雀?”
“因為好玩呀!”白二郎吃了好幾天的鳥,哪怕是換著口味吃,那也吃膩了。
而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