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懸崖峭壁,幾乎都要遮擋住了空中的日光。而且不時有猿猴之聲傳來,實在是蔚為壯觀。
只是這猿猴之聲白日裡聽著還好,可能還覺得新奇,可是漆黑的夜晚聽來,就覺得甚是淒涼怪異,只讓人無端的就覺得心中有些害怕起來。
司馬玥躺在床板上,耳中聽著兩岸不絕於耳的猿猴之聲,心生恐懼,蜷著身子,側躺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身後忽有雙臂伸了過來,而後她蜷起的身子就被整個的攬入到了一局溫暖的懷抱中。
王雋抱著她,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旁流淌:“我在這裡,不怕。”
司馬玥唔了一聲,翻了個身,面對著王雋,整個人更緊的往他的懷中靠去。
鼻中是淡淡的松木香氣,司馬玥覺得安心不少,一時只覺得那惱人的猿猴之聲似是也變得和善了不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長時間,忽然就聽得王雋極輕的聲音在低低的喚著她:“玥兒,醒醒。”
司馬玥迷迷濛濛的醒了過來,入目是艙房中沒有熄滅的油燈微弱的光線,以及王雋嚴肅的一張臉
“王雋?”司馬玥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就叫了他一聲。
王雋卻是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做聲。接著將她抱了起來,極快的給她穿好了衣裙,末後又給她披了一件厚實的斗篷。
司馬玥見王雋身上衣裳穿戴整齊,牽著她的手走近桌旁,一口就吹滅了桌上的油燈。
艙房中一時就全黑了起來,簡直就是伸手不見五指。
司馬玥只被王雋這一番舉動給弄得心中惴惴不安,忙靠近了他幾分,低聲的問著:“怎麼了?”
“有人上船,而且為數不少。”王雋低聲且快速的說著,“只怕來者不善。”
司馬玥只想扶額。就不能讓她消消停停的嗎?怎麼不是出這事就是出那事呢?若是早知道會有這麼多破事,當時就不該接這破差事啊。
王雋見她不語,以為她是害怕,便用力的捏了她的手一下,低聲的說著:“別怕,跟在我身邊就好。”
卻聽得司馬玥在說道:“唉,等等,我去拿下我的軟鞭。”
上次在扶風郡的時候,王雋給她的那根銀絲軟鞭早在群玉山被崔群的人圍困的時候就弄丟了,只是她用著那銀絲軟鞭實在是覺得趁手的很,所以回來之後就讓王雋又按著以前的那個重新給她弄了一根。而且因著在扶風郡吃的那個大虧,回來之後她沒事的反倒還會主動的纏著王雋再教她些功夫,是以她現下的身手對付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王雋一時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都這當口了她倒還惦記著她那根銀絲軟鞭呢。不過想著她十分的喜愛那根銀絲軟鞭,而且有軟鞭在手,關鍵時刻總歸還是能自保的,便也任由她回去拿了。
銀絲軟鞭卻是被司馬玥塞在了一個小包裹裡面了,她踉蹌著回去摸索到了,攥緊了鞭柄握在手裡,而後又轉身回來了。
王雋一直站在門邊,就著門板的縫隙在望外面的動靜。
司馬玥回來,將手又遞了過來,他握緊了,又不放心的低聲的吩咐一句:“待會不要鬆開我的手。”
聽得司馬玥輕聲的嗯了一聲,他這才略略的放了心,伸手輕輕的去開了艙房門,而後牽著司馬玥就腳步極輕的走了出去,隱在了一處地勢較高的黑暗陰影裡,謹慎的望著四周。
今夜月光原就微弱,空中陰雲又甚多,黑壓壓的倒將那僅有的月光和星光都給遮沒了,黑黝黝的一片。但好在船頭船尾都是各掛了兩盞極大的羊角燈的,雖是江上夜風甚大,吹得燈左右吱呀吱呀的搖晃個不住,可好歹倒不曾將裡面放著的蠟燭吹熄。而藉著這羊角燈的光,王雋和司馬玥也便看到了這大船四周竟是不知何時泊了二三十艘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