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了。
王雋唇角上揚,而後伸手在案上的那一摞書裡翻了翻,揀了幾本書出來,伸手往司馬玥的方向遞了過來:“拿書本。”
司馬玥:......
讓她過去拿個書本而已,您老用得著說得這麼引人遐想嗎?
她慢吞吞的走了過去,伸出雙手去拿書本。
只是我都伸手過來接了,麻煩您老倒是鬆手啊?
王雋拿著書的那隻手用力太大,那幾本書這一端明明就在她手上,可就是拿不走啊。
臥槽!
這就是赤果果的調口戲好嗎。
她心頭火起,就想著,他孃的,這書本姑奶奶我不要了總行吧。
她正想放手,不想王雋卻先她一步放手了。
好在他力度掌握的很精準,雖然猛然的放了手,但也不至於讓司馬玥因忽然失力而摔個屁蹲,只是蹬蹬的往後退了兩步而已。
司馬玥抬頭,對著王雋怒目而視。
王雋卻是好整以暇的望著她,仿似壓根就沒有看到她面上的怒意。
司馬玥呼氣,吸氣,再呼氣,再吸氣,重複三次過後,她才勉強的將自己心裡即將爆發出來的洪荒之力又給封印了回去。
“謝謝院長。如果院長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她也不理王雋的回答,手中捧著書本直接轉身就走了。
只是心中畢竟還是在氣惱,關門的時候聲音未免就大了些,震的牆上白灰簌簌的往下掉。
王雋搖頭輕笑,而後重又拿起書架上擱著的筆,低頭在紙上奮筆書寫著什麼。
但沒過一會,門又被推開了。
人未見,聲先到:“子上,你在嗎?”
王雋字子上,平輩好友之間一般都會直接稱呼他的字。
話落,那人約莫是看到了書案之後的王雋,就笑道:“喲,你在呢。”
王雋只好又將手中的筆放在了書架上,抬頭問著:“慶之,何事?”
鄭洵,字慶之,和王雋同歲,現年二十四,乃滎陽鄭氏旁支族人。和王雋自小相交,論博學不輸王雋,只是身為滎陽旁支,歷來不受族人重視。後慶隆帝請了王雋出山,王雋便將鄭洵隆重的推薦給了慶隆帝。現如今鄭洵身為太史令,又是皇家學院的天文夫子。
鄭洵動手搬了張椅子坐在王雋書案的對面,一手支腮,望著王雋挑眉說道:“喲,瞧你這話說的,怎麼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其時紅日已升,屋中光線漸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對面鄭洵的相貌。
如果說王雋的相貌長的是教科書式的東方美,俊美飄逸,男性魅力一覽無餘,那鄭洵的相貌則是劍走偏鋒,陰柔俊俏,有幾分雌雄莫辨的味道。
“你自來懶散,若不是有你的課時,日上三竿也不會起來。若我沒有記錯,今日上午好像沒有你的課吧?所以直說吧,這麼早來找我到底何事?”王雋也不與他客套,直接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鄭洵笑,將支腮的右手放了下來,說道:“子上一雙眼睛真是明察秋毫啊,什麼事都瞞不了你。那我就實說了啊。”
王雋平靜臉,維持著端坐椅子上的姿勢望著他。
“說起來這事也怪我,趙尚書昨日來請我吃飯喝酒,我以為大家都是同僚,一起吃個飯喝個酒也沒有什麼的嘛。誰知道這老小子不安好心,等吃飽喝足了,他都付了賬了,才對我說他其實是有事來相求我的。”
“為了他的大兒子?”王雋直接指出。
鄭洵點頭,同時豎大拇指:“要不怎麼說子上一雙眼睛真是明察秋毫,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呢。就是他那大兒子,現下都快三十了,還在咱們學院裡熬著出不去呢。你是沒看見,昨日趙尚書的那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