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胡嫂提議:「甜品要不要?我剛剛烤好的,小姐要不要嘗嘗?」
「最近有演出,得嚴格控制體重,甜品就不吃了,謝謝。」
胡嫂一聽就心疼起來:「小姐已經這麼瘦了,還得控制體重,這得瘦成什麼樣?先生會心疼的。」這個「先生」自然是指周巖。
宴星沂往廚房瞄一眼,他在切菜,只穿件白色襯衣,為方便做事,袖子挽到臂彎那裡,小臂的肌肉線條緊實好看,青筋延伸到手背,極具男人味。
他刀工好,把肉切得很薄,明明在低頭做事,卻好像多長著一雙眼睛,能看到宴星沂在偷看自己,忽然問她:「餓了?」
「沒有。」
「過來。」
宴星沂走過去。
周巖把青椒給她:「會洗嗎?」
「這有什麼難的。」
「那就洗乾淨給我。」
宴星沂在水龍頭下洗青椒,長頭髮從耳朵後面落下來,周巖看了眼,把手洗乾淨出去,沒一會兒回來,站在她身後把她頭髮全部攏到後面。
他手裡多出一根發圈,動作輕柔地幫她頭髮捆起來,宴星沂任由他給自己綁頭髮,感受著身後男人溫柔的對待,忽然有點恍惚。
大約是幾年前,是高二還是高三,記不清具體的時間了,她參加運動會,她的專案是接力跑。
快要上場前的十分鐘,她看到周巖出現在觀眾席,跑過去問他幹嘛來了,男人在貴賓席上靠得慵懶隨意,笑了一聲後對她說:「看我們家星沂比賽,你說幹嘛來了?」
「我們家星沂」幾個字讓她臉有點紅,裝作若無其事的跑開,但心跳始終有點不同尋常的加快。
後來接力跑時她的表現不佳,頭繩還斷了,下場之後沒什麼面子去見周巖,一個人洩氣地坐在沒有人的角落。
周巖不知道怎麼找到她的,無所謂的說句:「下次贏回來。」
男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頭繩,坐在身後為她把散落的頭髮重新綁起來。
奇怪的是,那年的夏天,她沒有想起不告而別的姜澧,臉紅是因為周巖看她的眼神,有點溫柔和散漫,盛著夏天的暖。
第二年的運動會她果然贏了回來,周巖卻因為有事沒能來看她比賽,她好像再次忘記姜澧,反而因為見不到周巖而沮喪。
宴星沂以為自己忘記了這件往事,沒想到深埋在心底的記憶隨時都能破土而出……
可是為什麼呢?
周巖給她綁好頭髮,拿走她的青椒,又遞給她一顆菜,同樣的話:「會洗嗎?」
宴星沂忍不住笑:「你當我是笨蛋嗎?」
周巖輕挑起眉,不語。
宴星沂故作不悅:「你真的當我是笨蛋?」
「沒這麼說。」
「可你就是這麼想的。」
周巖把青椒切好,側身看她時唇角牽了起來,低聲的似哄一般:「別鬧。」
可是真奇怪,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想鬧,做怪似的破壞手裡的大白菜,用自己的指甲去抓得亂七八糟,活像個負氣的小孩兒。
周巖擰眉拿住她的手:「不疼?」
「有點。」
周巖開啟水龍頭給她洗手:「還說不是笨蛋。」
「誰都可以說我是笨,只有你不可以。」
「理由。」
「因為你是周巖。」
宴星沂覺得自己有點嬌蠻,但仍然不管不顧:「周巖只能疼我。」
周巖低頭笑,真是不講道理。
不過他喜歡。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她有點不依不饒的趨勢。
周巖看著使小性子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