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突然停下腳步,眼神冷了冷,轉過身,拉過趙何的領口,“你剛才說誰醜,說誰?”
“說崔久的,崔久。”趙何偏著頭,伸出手指戳了戳程舟的胳膊,求饒道,“鬆開鬆開,疼死了。”
程舟鬆了手,趙何揉了揉脖子,小聲嘀咕了一句,“真特麼護短。”
顧橋摸了摸自己的狗啃頭,抿唇笑。
剛才在家不知道是誰,說她什麼人醜不能怨理髮師。
趙何十分誇張地嘆了口氣,哭訴道,“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竹馬青梅竹馬,小舟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偏心。”
然後他的哭訴就被忽略了。
“你衣服什麼時候劃破的。”程舟在顧橋腋下後方戳了戳,“這裡。”
他手指帶著涼意,透過那道口子,觸碰到她的面板,她身體一個激靈,偷偷顫抖了一下。
顧橋回了下神,眼神閃躲,抬起頭看著天空,“啊,這個啊,是剛才在樹邊上蹭的吧。”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大叫了一聲,“這件衣服二十九塊九一件呢,死貴死貴的啊操!”
“別他媽跟人學說髒話,回家換下來送到我那,給你補一下。”程舟盯著那道撕壞的布料口子,腦子裡開始思考,用哪種針法修補會比較合適。
那時候的他心思全在一身巧奪天工的縫補技術上了,竟沒有留意到透過劃破的布料,露出來的那一小片白皙如玉的肌膚是何等的誘人。
回到家,顧橋將換下來的衣服送到程舟家,順便在他家吃了個晚飯才回去。
程舟開啟針線盒,就著燈光穿針引線,這個口子挺寬一條,直接縫怕是不好看,需要同顏色的布料墊個底。
程舟在針線籃子裡翻了翻沒翻到,轉頭看見衣架上掛著一條絲巾,是昨天爸爸媽媽來看他的時候忘了帶回去的。
剛好跟顧橋這件衣服顏色一樣,別提多合適了。
程舟拿著把剪刀,刺啦刺啦一下將絲巾剪開,弄了塊布料墊在裡面,縫好之後,用手扯拉一下,對著燈光看了看,嗯,很自然。
不愧是二十九塊九一件的襯衫,隨便縫補一下都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