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坐在凳子上沒說話。
太子便冷冷地道:「杜大郎有這心就好,正好,他如今失血過多躺在床上,正需要輸血,剛才大夫說了,至親之人的血不能輸,這府裡多是粗鄙之人,他們的血怎配進入三郎的血脈?所以孤特請杜二郎一試。」
杜舒驚呆了,問道:「輸血?這不是巫醫的法子嗎?殿下,這,這可行嗎?」
杜宇冷哼一聲道:「殿下想取我性命便直說,何必找這樣的藉口?誰不知道輸血是庸醫的法子?」
滿寶本來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聽的,聞言忍不住了,她抬頭瞪了杜宇一眼,說誰庸醫呢,你才是庸醫呢。
滿寶直接開啟盒子,從裡面取出一個白色的器皿來,然後拿了一根短針便上前,無視還要和杜宇爭辯的太子,直接拉起杜宇的手就眼疾手快的在他的指尖扎了一下。
杜宇伸手就要甩開滿寶的手,太子叫道:「按住他!」
禁軍立即一左一右的壓住杜宇。
杜宇掙紮起來,「放開我!」
杜舒忍不住上前兩步,叫道:「殿下!」
太子面沉如水。
杜舒便回頭去看蘇老夫人,老夫人用帕子捂住臉,似乎正在傷心的哭。
滿寶已經從他的指尖裡取出一滴血來,也不給他包紮,直接甩掉,她道:「怕什麼,就取一滴血而已,還有,我不是庸醫!」
滿寶轉手給了鄭太醫一個小器皿,「去取點兒病人的血來,要新鮮的。」
說罷還遞給他一根新的短針。
白善這會兒總算是看清楚了那根短針,他覺著這些東西都特別眼熟,一看,指尖隱隱還泛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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