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佈下一道屏障擋風,回頭見方言修顫巍巍地吸了口氣,蹲下來死死抱住無名劍,
容瀟:“……起來。”
方言修恐高症犯了,寧死不屈:“我不。”
“大小姐你慢點開,在我們那超速駕駛司機要判全責!”
“可憐我年紀輕輕誤上了賊船,在這裡舉目無親,要是出了事也沒人給我收屍……”
“哎我早上出門前就應該先看一眼黃曆,雖然說封建迷信不好,但這都修仙小說了還講什麼科學……早知道今天諸事不宜,我就不出門了……”
容瀟太陽穴突突直跳:“閉嘴。”
早知道就把這人扔下去,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邪修蹤跡
因著流月琴的存放地點被擅闖的事,二長老在議事時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句句都在內涵段菱杉身為宗主卻態度散漫,不把神器放在心上。
段菱杉自然知道是闖入者是誰,當初正是她勸容瀟越過二長老偷偷溜進去的。她自知理虧,全程打哈哈,再三承諾會加強對流月琴的管理,總算得以脫身。
段菱杉把這筆賬全記在了容瀟頭上。
次日容瀟一推開門,迎面一罈酒就砸了過來,無名劍登時出鞘,穩穩托住了酒罈底部。
段菱杉嘖了聲,對於偷襲失敗感到非常遺憾:“反應挺快,突破金丹後期了?”
“嗯,”容瀟放下酒罈,抬頭看向上面的的段菱杉,“段宗主許久未見,今日特意來尋我,可是有要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尤其是段菱杉這種人,她可不信段菱杉是閒著沒事來找她喝酒的。
“害,這個問題待會兒再說,我們先聊聊天嘛,好歹是一起關小黑屋的交情。”段菱杉翹著二郎腿,大馬金刀地坐在屋頂上,衣服上沾著酒漬,肯定又是剛喝完酒回來。
她一隻手託著下巴,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酒罈蓋子,笑嘻嘻道:“容大小姐,你看過流月琴了,覺得怎麼樣?”
容瀟將那壇酒扔了上去,段菱杉連忙去接,隨後身側瓦片發出輕微的聲響,容瀟一躍而上,也跟著坐了下來。
從這裡居高臨下地眺望遠方,能看到北面攬月湖的一角,湖面平靜無波,倒映出初升的朝陽。門派內的弟子們早已起床修煉,在晨光中或打坐冥想,或揮劍練習。
曾經清河劍派也是這樣的,只是清河劍派沒有這麼大的湖與這麼密集的竹林,更多的是連綿不斷的群山,初春時冰雪消融,溪水潺潺而過,冬日則冰封萬里,霜雪茫茫。
一年四季皆是不同景象,不變的唯有她手中三尺青鋒。
每一幀都是她心心念念、卻再也回不去的故鄉。
她做了個深呼吸,將那些場面甩出腦海,道:“看過了,沒有發現問題。不過你們宗的看守也太簡單了些,真不怕流月琴失竊麼?”
段菱杉不以為意:“丟了就丟了唄,神器這玩意兒誰也說不清楚,你們清河劍派的定微劍看守那麼嚴,該丟不還是丟了嗎?”
“不是清河劍派的原因,定微劍的失蹤過於突然,根本防不住——”
“就是因為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