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的……真是的,說了多少次了沒有令牌就是不能進!”
白毓先前得了段菱杉的叮囑,知曉她要把這兩個沒有令牌的人帶進去,聽見弟子這番抱怨,一時間笑容有點僵硬。
“好了,你們值守辛苦了,這兩人是我師父的朋友,我要帶他們……”
一道清雅隨和的男聲響起:“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弟子紛紛讓開道路:“大師兄。”
一青衣男子緩步走來,容瀟雙手抱胸,不著痕跡地掃了他一眼。
段菱杉是個不講道理的市井流氓,攬月宗堪稱上樑不正,但奇蹟般的是下樑居然沒有歪,最起碼白毓和這位新出場的大師兄都是沉穩可靠、彬彬有禮的那一款。
攬月宗大長老門下弟子賀逸,論入門時間比白毓還要早上幾年。他雙眼含笑,衝白毓點了點頭:“白師妹。”
“幾日未見,師兄修為又精進了。”白毓道,“恭喜師兄突破至金丹中期。”
賀逸謙虛了幾句,便把目光投向容瀟。
兩人實力相近,甫一照面就察覺到了對方也是金丹期修為。賀逸嘴角笑意更深,溫聲道:“我觀這位姑娘是個用劍的高手,既是宗主的朋友,進去自然沒問題,但旁邊這位……”
他看向方言修:“恕我冒昧,我沒有從閣下身上看到靈力波動,介意我查探一下你的經脈嗎?”
方言修:“介意。”
賀逸笑容一僵,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我說我介意。”
“閣下沒有令牌,看在白師妹的面子上我可以通融,不管閣下是普通人還是修仙者,我都會放行,只怕某些邪魔外道也想趁機混進來……”賀逸好脾氣地解釋,“閣下莫非是擔心我對你不利?攬月宗是四大宗之一,況且這麼多人在場,我不可能暗害閣下。”
容瀟同方言修輕輕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地想到——從段菱杉之前的態度來看,攬月宗對邪魔外道極為痛恨,賀逸若真的查了,恐怕會將方言修當成其中一員。
畢竟他的經脈問題解釋不清。
想到這裡,容瀟開口:“他是七星殿弟子。”
七星殿弟子遍佈世界各處,掛名的、不掛名的、門派內部的、雲遊長老收的……不一而足。
而七星殿自己也不會專程打假,他們巴不得把所有會算命的都收入門內。曾經劍廬的搖光展現出了這種天賦,被七星殿足足纏了好幾年,最終煩不勝煩才答應做了七星殿的掛名長老。
賀逸不想與白毓交惡,本就不是誠心阻攔,便就坡下驢道:“原是七星殿弟子,恕我眼拙了。”
他側身讓開一條路:“請吧。”
白毓這才鬆了一口氣。
與建在山上的清河劍派不同,攬月宗坐落於密林深處,這裡弟子大多是木系靈根,為了便於修行,全宗上下都佈滿了保持恆溫的陣法,使得這裡四季如春,許多認不清名字的草木葳蕤生長。
一行人走過鬱鬱蔥蔥的竹林,聽見有風吹過,竹葉紛紛揚揚落了一地。接近正午的冬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