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見到了……這不是你原來的臉吧?”
容瀟道:“我原來身份不方便。”
段菱杉點點頭,她說話習慣了直來直去,完全不管會不會得罪人:“清河劍派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千里迢迢來到我攬月宗的地方,可是找到了什麼線索?”
“具體線索談不上,只是有些猜測。”巧了,容瀟也是容易得罪人的性子,“我懷疑過你。”
元嬰期強者本就寥寥無幾,用最笨的排除法,早
晚有一天總能找到兇手。
但容瀟已經推翻了這個方案——現在看來,可能性更大的是兇手利用秘法暫時提高了修為,本不是元嬰,這樣要調查的範圍瞬間就大了許多。
世上真的存在強行提高修為的秘法麼?如果有,又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果然段菱杉下一秒就變了臉:“我第一次見到比我還不會說話的,你什麼意思?”
“……咳,”方言修生怕這兩人一言不合又打起來,非常尷尬地插嘴,“大小姐說的是過去時,意思就是現在已經打消懷疑了。”
容瀟:“酒樓小二算賬時曾經提到過,你在他們這裡連著喝了四日的酒,時間對不上。”
正是確定了段菱杉沒有嫌疑,她才任憑段菱杉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段菱杉屬於路上看見流浪狗都要踹一腳的性格,攻擊力極高,立馬把矛頭對準了方言修:“喂,我看了你的經脈,以前肯定走火入魔過,正常修仙人哪會這樣,絕對是修煉魔功的時候出了岔子……要不是容瀟攔著,我第一劍就殺了你!”
方言修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簡直有口難辯:“段宗主,你這就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了……”
段菱杉壓根不理,轉向容瀟:“該說你藝高人膽大呢還是缺心眼呢,你知道他的來歷嗎,就敢把他帶在身邊?”
容瀟終於擦完了劍,無名劍倒映出她昳麗的面容,即使戴了面具也掩蓋不住眉宇間的傲氣。
倏而收劍入鞘。
“段宗主,我的看法與你有所不同。”容瀟施施然起身,“我喜歡論跡不論心,至少目前他沒有做出過對我不利的行為——況且他是我帶來的人,即使有錯,也應由我來處理。”
早在見方言修的第一面,她就探查過對方的經脈,當時她的反應與段菱杉相差無幾。
真正讓她沒有動手的原因並不是對方蒼白無力的辯解,而是手裡的無名劍。
十年前在清河劍派,搖光曾告訴她十年後去劍廬找他,臨近約定的日子時,容瀟忽然感到這把劍在發燙。
這是無名劍二十年來唯一一次異動,容瀟當即帶著它找上了劍廬,卻得知搖光雲遊未歸的訊息。
而緊接著方言修突兀現身,一身奇裝異服,經脈寸斷,又說不清自己的來歷,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可疑。
容瀟將劍抵在他的脖頸,又感覺到了那種熟悉的異動。
無名劍在發燙,比之前那次更為厲害,灼熱得她幾乎握不住劍柄,與此同時她感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強烈的排斥感,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