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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周將軍的威懾在,還有周將軍手下那批悍將,前頭的城池倒也沒出什麼大紕漏。”鏢局常年走南闖北,就是西北那邊也跑過不少躺,“就是這個新人將軍本事不大脾氣大,鬧出了死傷一千多人的荒唐結局,引得一眾將士不滿。若沒有程將軍震著,怕是那邊要亂成一鍋粥。”
“如今的情況也沒好多少,那邊不少人逃了。”老鏢師長嘆一口氣,“四處流竄,當真是兵荒馬亂了。”
安琳琅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一早就聽周攻玉說是逃兵,但真確定是逃兵作亂還是覺得心驚肉跳:“仗不會大到這邊來吧?”
“那倒不會,”老鏢師見安琳琅一臉擔憂,篤定道:“周將軍幾年前早已將這些北羌重創,至少二十年他們沒法恢復生氣。老百姓還有幾年安生日子過。”
安琳琅瞥了一眼周攻玉,周攻玉又低下頭去喝水。
說起來,書中女主的這個白月光確實當得起白月光的資格。相貌家世才學甚至於品行都是一等一的絕,三歲識字,五歲習武。年少時,曾被當世大師辜騁珺當眾誇讚,乃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十四歲上戰場,十七歲將百年來擾得大齊邊境安寧的蠻族打退去璜涇以外。十九歲已經身居要職……可惜死的早,不然這本書的男主角估計得換人做。
安琳琅心裡嘀咕著,倒也放下心來:“不打到這邊來,這些流竄的逃兵也是個麻煩啊。”
“可不是?”他們的鏢局雖然不長在這邊,但尋常押送貴重物品也經常行走,深受其擾,“就是不知新任的武安縣縣令是個什麼脾性。若是個做實事的,這裡也會好些。”
安琳琅對官府的事情不大敏感,此時聽他提到,倒是覺得自己可以關注一下。新縣令上任關係的可不僅僅是往來的商隊安全,還有今後的商稅政策。
幾人說著話,一個年輕的鏢師拿著一盤饅頭過來。剛要喊一聲師父,低頭的 鬼扯
周攻玉身體劇烈一震, 心中一慌便下意識地看向安琳琅。連他都不知道素來鎮定的自己為何會緊張,或許是怕琳琅聽見了會嫌棄他。總之這一刻,他的一顆心都拎起來。
果然, 安琳琅的眉頭蹙起來, 臉色有些古怪。他見狀心裡驟然就咯噔了一下。
安琳琅這般, 倒是沒有嫌棄周攻玉的意思。早在她去方家就知道這廝是個病秧子, 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震驚的不是周攻玉是個麻煩, 而是這老大夫說的每個字她都知道,但組合在一起,她就有些不懂老大夫這話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把毒引渡到女子的體內?讓女子懷孕, 第一個第二個孩子落掉就漸漸能清掉餘毒?這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會說出口的話麼?安琳琅表示不理解。
老大夫做診斷不需要人理解,他治病救人只需要達到目的就夠了。說出這個拔毒的方式不過是他的建議罷了, 願不願意去做在病人自己。
眼角餘光瞥見安琳琅不贊同的臉色,老大夫笑了一聲,啪嗒合上藥箱站起身:“小姑娘,別這麼看著老朽。老朽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這小子應該是被人下了斷子絕孫的藥物了。不拔毒的話,他這一輩子就別想有子嗣。不,他這個樣子別說是子嗣了, 自個兒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
“什麼意思?”安琳琅心口一滯。
“這小子中毒也有幾年了吧?”
老大夫不過是號了一回脈卻好似對周攻玉的狀況瞭如指掌似的, 淡淡道:“中毒初期有人給他拔了毒,僥倖活了一命。但那人的醫術說高明又不高明,毒拔了大半,卻沒有清除乾淨。留了些殘局讓這小子歪歪栽栽的苟延殘喘。也不曉得是救人還是折磨人……”
三言兩語完全切中要害,周攻玉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驟然看向老大夫。
老大夫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