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枕頭下床，從後面靠住賀徵的背，聲音輕得像一片雲：&ldo;這瓶香水是不是有什麼秘密?&rdo;
賀徵臉色變了變：&ldo;什麼秘密。&rdo;
&ldo;比如，添了什麼東西?&rdo;商言塵心念轉動，大膽猜測。
賀徵：……
&ldo;真加了?&rdo;商言塵驚訝問，&ldo;我們……需要嗎?&rdo;
&ldo;不是那種藥，是男性費洛蒙。&rdo;賀徵看他面露失落，腦子一嗡，立刻把知道的一股腦交代出來。
&ldo;所以昨天你和巫靈神神秘秘的就是為了這個?&rdo;商言塵認認真真聽完，嚴肅地問。
&ldo;嗯，&rdo;賀徵自嘲地笑笑， &ldo;我以為，這個能讓你更喜歡我一點。既然你不喜歡這個，我以後不會用了。&rdo;
商言塵：&ldo;嗯……&rdo;
&ldo;你怎麼不早跟我說，&rdo;商言塵忍俊不禁，&ldo;怪不得我昨天心跳那麼快，我還以為是因為酒喝多了。&rdo;
賀徵微訝。
商言塵拿起香水瓶研究起來，他往自己手腕上噴了一泵，送到賀徵鼻子下方：&ldo;試試，有感覺嗎?&rdo;
撲鼻而來的是柑橘的酸苦，暗中湧動的卻是溫暖的麝香。
賀徵的呼吸急促起來。他捧住商言塵的手，雙唇纏綿地在手腕上輾轉。
&ldo;果然有用，&rdo;商言塵悶哼一聲，眼睛亮晶晶的，指尖無意識地在他臉上刮，&ldo;下次找寧森定製一款。&rdo;
&ldo;其實，他是不是想幫我們呢?&rdo;兩個人分開之後，商言塵若有所思地說。
&ldo;誰?&rdo;賀徵埋首在他頸側。
&ldo;巫導。&rdo;商言塵嘆了口氣，&ldo;你知道嗎，不久前他去片場找過我。&rdo;
賀徵倏地抬起頭：&ldo;他去找過你?做什麼?&rdo;
&ldo;具體來說，他是去探導演的班，順便來看我，&rdo;商言塵說，&ldo;他跟我說……&rdo;
他深吸一口氣，說：&ldo;他問我有沒有和你在一起，喜不喜歡你。如果我不喜歡你，他就要下手了。&rdo;
&ldo;下手?!&rdo;賀徵臉色鐵青，立刻幫他檢查身體，&ldo;他沒對你做什麼吧?&rdo;
&ldo;是對你下手不是對我下手。&rdo;商言塵無奈說。
這個說法似乎比「巫靈想對商言塵下手」更令他震驚，賀徵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ldo;他說，或許，他和賀振廷沒有血緣關係。&rdo;商言塵說，&ldo;他還誇了你年輕力壯，一看就很厲害。&rdo;
商言塵摸摸腰：&ldo;確實。&rdo;
&ldo;塵塵……&rdo;賀徵乾巴巴地解釋，&ldo;他和賀振廷的親子鑑定記錄應該還在賀振廷那。算了，我過兩天再找他和寧森做一次。不對，他的話可能不在意血緣不血緣的。&rdo;
商言塵打斷他：&ldo;我知道。所以，我想，他只是想刺激我一下，想幫我們早點看清內心吧。這次的香水也是。&rdo;
他垂下眼瞼。
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好像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應該在一起，只有他們不敢邁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