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塵雙手按在窗玻璃上,身體前傾,專注地望著遠處的山脈:&ldo;這段時間的天氣太差了,都沒見過幾天太陽。日出沒看到,滑雪也沒滑成。&rdo;
&ldo;下次來。&rdo;
商言塵搖搖頭,轉過身來:&ldo;下次會有下次的計劃,什麼都堆到下次,那麼每次都是遺憾。&rdo;
他睫毛低垂,隱隱洩露出低落。
賀徵沉默片刻,說:&ldo;那就多留一段時間,等到天氣好了,看完日出,我們再回去。&rdo;
商言塵睫毛一顫,微微抬起頭,一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完整地露出來。
他怔怔地看著賀徵。
&ldo;發什麼呆,我說的話不可信嗎?&rdo;賀徵笑了,捏捏他的肩,&ldo;看來確實喝多了,開始東想西想。&rdo;
睡衣的領口比較寬鬆,他捏商言塵肩的時候,商言塵轉動肩膀,靈巧地躲閃他的動作。
領口因此被扯得更大,睡衣從肩膀滑落,露出圓潤光潔的肩頭。
賀徵馬上鬆手:&ldo;抱歉。&rdo;
&ldo;沒事。&rdo;商言塵沒有提衣領,就這樣背靠著玻璃,因為醉酒而染上紅暈的肩頭,在冰冷的透明玻璃上輕輕磨蹭。
賀徵視線升溫。
他拿起酒杯,小口啜飲,緩解喉嚨的乾渴。
&ldo;你有沒有想過,把雪山藏進家裡,是什麼感覺?&rdo;商言塵也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
深紅色的酒液浸透雙唇,洇出一片靡麗的醉色。
&ldo;我們剛到酒店的那天,abel找我拍照。他說他讓我想像自己是一座雪山,讓我演出,雪山被人私藏的樣子。&rdo;他說話的時候,馥郁的酒香和甜蜜的花香同時彌散,&ldo;具體說來,就是原本單純又冷淡的雪山,因為某個人熱烈的追求,而逐漸融化,失去理性,甚至在獨處時,會回憶起他們纏綿的情事,露出羞澀又充滿慾望的神情。&rdo;
他白皙的膚色,恰如山巔的積雪。而上面大片的暖色,也如強光照射在雪上時,留下的被灼燒的痕跡。
賀徵上前一步,鞋尖抵著他的鞋尖,沉沉地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ldo;你還想拍?&rdo;
&ldo;我不想拍了,擺姿勢太麻煩。&rdo;商言塵懶洋洋地說。
&ldo;那你呢?想不想知道?&rdo;
他放下酒杯,單手環住賀徵的脖頸,將他壓向自己,同時,指尖輕撫他的雙唇,拭去殘存的酒液。
他嗓音輕柔,又充滿惡魔般的蠱惑:&ldo;你想不想知道,當時,雪山到底該露出什麼神色?&rdo;
&ldo;想不想知道,雪山在熱情下融化,是什麼樣子?&rdo;
賀徵瞳孔放大,托住他的手,側頭,用唇摩挲著他的手掌。
商言塵勾起嘴角,收回手,將那隻沾著賀徵氣息的手指,拂過自己的唇。
兩個人的氣息,在他的指尖融合。
賀徵呼吸粗重,胸口劇烈起伏。
&ldo;想親手,融化雪山的積雪嗎?&rdo;他濕潤瑩亮的雙唇一張一合。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一刻斷裂。
賀徵握住他的手腕,身體向前壓,將他整個人,抵在落地大玻璃窗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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