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霽悶哼一聲, 跌坐到地上。
他捂著肚子, 抬起頭，不甘地瞪著賀徵：&ldo;我算計你什麼了?&rdo;
&ldo;你不會真以為, 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我面前捱打的吧?&rdo;賀徵手插在大衣兜裡, 俯視著他，&ldo;這招用了這麼多遍, 你不嫌膩?&rdo;
餘開霽臉色發黑。
他聳聳肩, 索性也不裝了：&ldo;沒想到啊，賀總調查我調查得這麼細。怎麼，對我有意思?&rdo;
他故意沖賀徵拋了個媚眼。
賀徵毫無波動。
&ldo;我不喜歡利用別人同情的人。&rdo;賀徵說，&ldo;很噁心。&rdo;
&ldo;什麼叫利用?&rdo;餘開霽反問, &ldo;攤上這種人是我願意的嗎?是我逼著他去欠錢的嗎?你知道前兩年我接不到戲的時候過的是什麼日子嗎?好不容易快混出頭了, 他跟我說, 如果我不按他的要求給錢，他就去片場自殺，讓所有人知道是我逼死了親生父親。他連命都可以不要, 就是不讓我甩掉他。誰不想一家人和和美美安安穩穩地生活，我有那個條件嗎?我讓別人知道真相，就是利用同情?&rdo;
他說到後面, 眼裡蓄起淚光。
&ldo;然後你就用這段經歷, 在那些男人手裡換得了很多憐愛和資源。&rdo;賀徵淡淡道, &ldo;我沒說你不值得同情，我是說，你故意把慘擺在別人面前。如果你把心思用到怎麼解決那個男人身上，你早就沒有這些煩惱了。&rdo;
&ldo;那我還是沒有賀總厲害，能對親生父親下狠手。&rdo;
&ldo;你是不是覺得別人做什麼都比你容易?&rdo;
&ldo;我沒這麼說。&rdo;
賀徵留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ldo;把你那個瘋子爹管好，別再出來嚇人。還有，叫他把頭髮染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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