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圍巾和帽子。
賀徵呵出一串白氣：&ldo;都戴好了。我沒你想得那麼怕冷。&rdo;
商言塵仍舊把他的帽簷往下拉，圍巾往上攏。
賀徵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清晰地說：&ldo;我不怕冷。&rdo;
商言塵凝視著他銳氣十足的五官，牽動嘴角，微笑說：&ldo;嗯，你不怕。&rdo;
他下垂的眼角，天然地營造出一種悲天憫人的氣質。
這使得他的微笑，也帶著淡淡的悲傷。
&ldo;是你的演技下降了，還是這也算你的演技?&rdo;賀徵不冷不熱地問。
&ldo;不知道，&rdo;商言塵手插進兜裡，和他並排走著，&ldo;你知道，有些事重複多了，會有肌肉記憶。也許是我覺得，這個時候不能笑得太開心，也許是我的病快好了，真的覺得難過。&rdo;
他按著胸口，悵然若失地說：&ldo;總之，我不應該笑。&rdo;
&ldo;賀振廷已經進醫院了。&rdo;賀徵說，&ldo;就算這次死裡逃生，就他那個酗酒程度，也活不了多久。&rdo;
他殘忍又愉悅地笑道：&ldo;他要死了。&rdo;
大片大片的雪花從天空飄落，彷彿正在應和他的話，構建某個人的墳塋。
雪花落在他的帽子、圍巾、大衣和鼻尖上。而他不為所動，甚至還取下手套，伸手去接雪花。
蒼白的雪花撲簌簌地落下，他的手也被凍得發青。
他彷彿完全感受不到寒冷，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雪花的形狀。
商言塵把他掌心的雪拍掉，又強行把他的手塞進自己兜裡：&ldo;不許拿出來。&rdo;
&ldo;我不覺得冷。&rdo;賀徵說。
但他沒有拒絕商言塵的做法。
商言塵用自己的手捂著他的手。賀徵的手很冷，在某一個瞬間，他懷疑過，賀徵的血液是不是已經凍成了冰，無法流動。
他的體溫也不高，沒辦法一下子融化堅冰。他只能盡力，將微弱的溫度傳遞到賀徵身上。
&ldo;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嗎?&rdo;他輕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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