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和的車停得不遠,他走向駕駛座,簡希文幾步搶前,拉開副駕的門坐了進去。夏悠珊什麼都沒說,坐到了後排。
上車後,任和問夏悠珊家住哪裡,夏悠珊說了一個地址。
任和發動車子,說:「那我先送女士回家,再送你。」
「好的。」簡希文故作乖巧。
「沒事的,如果不順路的話,在前面可以打車的地方把我放下就行。」夏悠珊忙說。
任和還沒開口,簡希文就說:「是不太順路,我住市中心,你家都快到郊區了。那麼任和就得先開到市郊,再往回開,好遠啊~」
夏悠珊聽了也不生氣,只說:「是的,要不然附近有地鐵站的話,把我放在地鐵站也可以,我搭地鐵更快。」
「沒關係。」任和說,視線看著前方,「不是太遠。」
夏悠珊道謝:「太麻煩你了。」
任和回答:「應該的。」
簡希文聽得咬牙切齒。
應什麼該!
哇,好殷勤啊!明明是他的保鏢,不優先送他回家,在這裡跟相親物件說什麼應該的!才認識一個多小時就「應該的」?那認識一天豈不是就要去結婚了?!
「嗯,我感覺你的這位朋友是不是年紀很小啊?」後座的夏悠珊突然開口。
任和說了一聲「是」。
夏悠珊拍掌:「我看穿著打扮就猜他年紀很小,有沒有二十歲?你竟然還認識年紀這麼小的小朋友,是你的親戚嗎?」
簡希文冷冷道:「我二十二了,不是小朋友,也不是任和的親戚。」
簡希文的語氣聽起來不太好,任和轉頭看了他一眼。夏悠珊絲毫不惱,還說:「是,不能說你是小朋友,我失言了。我們公司那些剛畢業的新人都喊我珊姐,把我喊習慣了,看到你們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覺得是小輩。」
簡希文聽這話怎麼聽怎麼不順耳,還沒憋出反駁的話,夏悠珊又開口了:「難道你們是因為格鬥認識的?我不太瞭解綜合格鬥呢,是像拳擊比賽那樣嗎?打起來會不會受傷?」
任和避而不答第一個問題,直接跳到後面的問題,回答道:「跟拳擊比賽差不多,但又不太一樣。真的打起比賽來,肯定是會受傷的。」
「我聽說你以前打比賽拿過世界冠軍,真的嗎?」夏悠珊問。
「拿過一次。」任和說。
「好厲害!」夏悠珊讚嘆,又緊接著問,「我聽說,你最後一次比賽就是因為受傷了才退役的。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要不要緊呢?」
受傷?
簡希文瞪大眼睛,轉頭看任和。
他都不知道這件事!
「每一場比賽都會受傷,或輕或重。」任和說,「確實是因為受傷了才退役的。」
夏悠珊沉默了一會,才突然想起來似的補了一句:「啊,那挺可惜的。」
「傷在哪兒了?」簡希文追問,死死盯著任和。
任和偏頭飛快看了他一眼,平靜答道:「手腕。」
簡希文下意識看了一眼任和握著方向盤的手,問:「嚴不嚴重?怎麼回事呢?」
任和沉默了一會,簡希文又追問了一遍:「好了嗎?你怎麼都沒提過這事?早知道你手受過傷,我就不讓你老是做飯了……」
早知道就不讓任和做這做那,老是讓他買東西、拿東西、做家務,長時間做飯……
「沒事了,早就好了。」任和只好解釋,「比賽對肌肉的反應速度要求很高,落後零點幾秒,就是致命的失誤。比賽我是打不了了,但不影響日常生活。」
聽到這,簡希文才稍稍放心。
後座的夏悠珊聽完了,抓住重點,問:「任和會做飯呀?你們是合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