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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
說著,幾個人上來架著周攻玉就往外走。
周攻玉本就身體不適,此時臉頰已經駝紅。不用說安琳琅也知道他要發燒了。心裡一急,連忙就要站起來。但剛一動就被那粗壯的漢子按住,那邊耷拉著腦袋的周攻玉驟然抬起頭。銳利的眼睛如刀刃一般刺向握著安琳琅臉和手腕的男人,那眼神恨不得斬斷他的手。
“喲~看起來還挺兇?”
事實上,這群土匪盤踞在這片山頭已經有幾個月了。確實如周攻玉所猜測的,就是剛從前線戰場上逃掉的逃兵。前線那邊又打仗了,軍營裡新來了將軍據說是個跟周臨川不相上下的周家青年才俊。繼承他兄長的意志,來取得勝利的。
結果上去 雙更合一
山寨裡確實在舉辦酒宴, 今兒是這群土匪領頭人的生辰。原本那些人下山,是為了去鎮上買些好酒。只不過回山的路上撞上了一輛落單的馬車,他們順手就給搶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如今人丟到柴房, 他們該喝酒的喝酒, 該吃肉的吃肉。那個皮相驚人的小子丟到老大的屋子, 夜裡還能給老大助助興, 兩全其美的事兒。
武原鎮這邊民風偏北方, 飲酒粗狂。市面上賣的酒水都是那等一口下去燒到心肺的燒刀子。這群人推杯換盞,幾大罐幾大罐地往肚子裡灌,早已醉倒一片。安琳琅偷摸從柴房逃出來, 順著屋簷往鎖著周攻玉的屋子去,一路上都沒有碰上人。
小崽子跑得飛快, 佔了身形瘦小的好處,他鑽到草叢裡就跟貓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哎,哎你去哪兒?”安琳琅跟不上他,壓低了聲音喊。
“我去拿點東西。”小崽子趴在茂盛的草叢裡,那打著縷兒的小卷毛跟打溼的黑貓毛似的黏在腦袋上。說完話, 就聽到草叢撲簌簌一聲響, 他人已經跑不見了。
安琳琅貼著牆根站在屋簷下,耳邊傳來砰砰地砸罐子的聲音。她深吸一口氣,貼著牆沿從另一個方向走。繞道去到小傢伙指的那間屋子。
她到的時候,四周沒有人。這群土匪不知是不專業還是怎麼滴,沒有人負責警戒守衛。加上整座山頭都是男的,為了多喝一口酒全跑去前面的那間屋子。謹慎起見,安琳琅撿了個小石頭砸出去。不過雨聲太大,石頭砸出去沒惹出什麼動靜。
到底有沒有人把守?安琳琳心裡沒底。
屋子近在眼前, 就在安琳琅準備一鼓作氣衝過去。身邊的草叢又撲簌簌一陣晃動,安琳琅差點魂都嚇飛了,一個小卷毛的腦袋鑽出來。
蘇羅嘻嘻一笑,抱著一把比他胳膊都長的大刀一陣風地竄過來,塞到安琳琅的懷裡。
安琳琅眼睛差點瞪出來:“你去哪兒搞來的!!”
“就是前面啊,”小傢伙半點不知道怕,理直氣壯道:“他們都喝醉了,不知道。”
“……”安琳琅瞠目結舌,這小毛孩子的膽子簡直大得離譜。不過現在也不是問這些事的時候,她握緊了刀,感覺有譜到了:“你先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
說完,貼著牆根就摸到了那邊的屋子。
屋裡同樣沒人。
說起來,這座山頭以前是武原鎮下屬轄區的一個小村子。村子太小,約莫十來戶人家。都是以養羊為生。只是武原鎮附近時不時有歹人流竄,村子裡的羊都養不住。村民們不堪其擾,後面幾十年陸陸續續都搬離了。如今屋子廢棄,正好被這群土匪給佔了。
但是土匪們佔雖佔了,卻也只是當個暫時落腳的地方,沒打算修繕。屋子廢棄十幾年,早就破敗不堪。門窗年久,早已經被黴蝕得不像樣。感覺門鎖鎖了也沒啥用,用力一推這門就能倒。
安琳琅確實想推來著,但是這屋子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