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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奶茶配著就好了,”章老爺子如今也是會吃,在西風食肆呆了幾個月下來,他人都被安琳琅喂胖了一圈。此時捧著紅薯,吃的眯了眼睛:“一杯香芋奶茶正正好。”
說著,眼睛瞥向安琳琅。
安琳琅不搭理他,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大雪,決定晚上就吃鍋子。
是時候讓這些人見識一下火鍋的魅力了。安琳琅將吃剩下一半的紅薯塞到玉哥兒的手中,拍拍衣裳就準備材料。章謹彥見狀眼中偉光一閃,他剝皮的手停住,微微抬起眼眸。不其然與周攻玉冰涼的雙目對上。周攻玉神情淡淡的,自然地吃著安琳琅給他的半根紅薯。
章謹彥的一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晚上吃火鍋,”是時候拿出她珍藏已久的幹辣椒,安琳琅邊走邊道,“另一種特別適合冬日的口味。”
話音一落,幾個人頭都抬起來。
“又吃新鮮菜?”章老爺子感覺自己的後半生的人生樂趣就在此了,貪一口好吃的。此時一根紅薯吃的他滿嘴灰塵老爺子也不在意,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安琳琅遠去的背影。三兩下把一根全吃完,他拍拍屁股又跟了上去,“我跟你一道去,你這丫頭走慢點。”
周攻玉與章謹彥面面相覷,章謹彥抽出帕子矜持地擦了擦嘴角:“聽說安南王世子自幼有潔癖?”
他嗓音不鹹不淡的,在這突然的寂靜中有幾分突兀。
周攻玉更冷淡:“出來一趟治好了。”
兩人再一個對視,相互扭過頭去,誰也不搭理誰。
……
柳家與趙家的婚事,徹底敲定下來。哪怕趙玉婷再怎麼哭鬧反抗,趙老爺子都不理不睬。
甚至她鬧得過火,趙老爺子直接命人把她關了禁閉。不僅如此,二房夫妻倆也被老爺子叫過去一頓臭罵。趙家二房夫妻倆本就不是什麼本事的人,這些年沒有伺候膝下,他們說的話在趙老爺子這兒根本就沒分量。硬著頭皮捱了一頓罵,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趙嚴氏心裡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屋裡就撲到床榻上哭起來。
一邊哭自家男人沒本事一邊哭女兒命苦,看得見的青雲路卻攀不上去,真的是比刀割心還叫人心疼。這一個月裡,趙嚴氏做出了多少努力。為了讓二房雞犬升天,她舍下臉去四處打聽封闍。
自打回了晉州,路家那邊她使不上勁兒,就把主意打到了封闍的頭上。
也是那日尋人給她的靈感,讓她以為自己能跟封家搭上關係。然而,她使了不少銀子去打點都徒勞無果,封家世子爺除了那回來過人,後面就沒有再上門。趙嚴氏又企圖找趙香蘭問問,看能不能問出點關係。結果一著急,把大房這個病秧子給氣得發了病。
此事姑且不提,在得知攀封闍無果,她把主意又打回到路嘉怡的頭上。
不怪她眼皮子淺,沒見識。實在是晉州這邊太窮了,缺什麼少什麼,有錢都買不到好東西。二來她在金陵,著實被路家的富貴徹底讓她迷了眼。
如今不能說是鑽錢眼子裡去,二房一家子情況也差不多。
在趙嚴氏的眼裡,沒錢的晉州刺史就是空有個好名聲罷了。一個刺史每年的俸祿養活上上下下一大家子,指不定還沒有他們趙家富貴。再來,柳家的嫡三子也沒聽說什麼才名,根本比不上路家嫡長孫。她琢磨來琢磨去,想趁著這樁婚事沒徹底敲死給它弄散了,於是飛鴿傳書一封信就送到京城。
為何是飛鴿傳書去京城而非金陵?
正是趙嚴氏心裡清楚,自家這個小姑子不是個省油的燈。手段心機都比她強,眼睛也長在頭頂上。往日住得近還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如今離遠了,那就是斷了線的風箏。她們根本不指望信落到小姑手上能有迴音,指不定沒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