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伯伯控股的環保公司轉給秋青。】這孩子,自己都顧不過來,還惦記著他。
方慕和給她去了電話,沒提她懷孕這事,怕她煩心,直接問:“什麼意思?”
秦書:“你得留個後手,不能什麼牌都讓蔚明海看清了,那你肯定必輸無疑,把環保公司放掉吧,我知道你不捨得,可你現在跟方伯伯是局內人,沒我看的明白。”
方慕和笑了:“你一個小屁孩,說的輕巧。”
秦書沒跟他調侃,特別認真的語氣:“我考慮很久了,這個方案可行,你看bd在秋青那,以前我們還想著把bd弄回來,可誰知道出了這個事,那基本沒可能有那個精力再顧bd,以後秋青公司就壟斷環保市場三分之二的業務,其他小公司再分點,方氏的環保公司還能吃的蛋糕並不多。”
方慕和這幾天只顧著操心集團的事,這些還真沒考慮,認真聽著,“你說。”
秦書:“你知道我擅長下棋對不對?圍棋啊象棋啊都不錯。”
方慕和笑:“你這話題跳的,怎麼了?”
秦書:“下棋時,有招叫‘丟卒保車’,不管你有多厲害,一盤棋下到最後你不可能保證你所有棋子都在,那隻能放棄不重要的,保住重要的。”
她把手機開了揚聲器,翻看備忘錄的東西,“我給你們環保公司做了估價,還有未來盈利和市場情況都做了分析,都不算太樂觀,趁現在出手,是最佳時機,正好給蔚明海造成假象,你籌不到錢,只能眼下破釜沉舟賣資產。反正蔚明海不會輕易收手就是了,你手裡現在有的現金以備不時之需。”
方慕和:“然後?”
秦書:“然後就是,這樣你跟方伯伯能保住你們第二大股東的位置,不然說不定被擠到連前三都進不去,到時你們在董事會就沒有任何話語權。”
方慕和沒吱聲,一直盯著手裡的打火機看。
他跟父親想的是盡全力保證他們第二大股東的優勢,卻沒想,蔚明海或許還會聯合一致行動人,把方氏前三大股東的位置都佔去。
到時還真就沒有他跟父親什麼事,說不定就只能混個一般的管理位置,最後拿年終分紅。
真要到那個份上,誰還有臉面再去公司上班?
他做不到。
父親肯定也做不到。
秦書知道方慕和捨不得環保公司,有種情懷在裡頭。
公司就是自家孩子,只要不賠,一般很少有人會把經營那麼多年的公司給賣掉。
可眼下要不捨得這家公司,就有可能失去整個方氏。
方慕和終於開口:“我跟我爸商量一下。”
秦書:“嗯,我要明天才到家,回去後再約秋青,看她什麼意思。”
掛了電話,脫離工作狀態,秦書又回到那個死衚衕裡。
她有寶寶了。
可她自己還是個孩子。
到現在都是懵的狀態,大喜大悲都不足以表達她現在的心情。
她沒打任何電話給任何人,不管是家裡還是韓沛。
等司機把車開來,他們離開醫院。
秦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看著街頭一張張陌生的臉,好像也看到了人群裡一個陌生的自己。
在徘徊在猶豫,卻也沒想過要後退,就是對未來充滿了焦慮。
路上正好路過一家男裝店,秦書跟司機說:“到前邊停一下。”
卜一愣,然後說不出的驚喜,終於說話了,說話了就好。
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從檢查結果出來到現在,她一句話都沒說。
卜一問她:“要吃什麼東西?我下去買。”
“不餓,去店裡逛逛,馬上就出來。”
“不急不急,你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