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合上,賀競南對著檔案出神。
最開始,她喊他賀老師,他習慣了。
後來在倫敦,她眼睛做手術住院那段時間,他有空就會去陪她,突然有天,她就不再喊他賀老師,喊他賀競南。
他微怔,那種感覺無以言表。
她笑著說,不是在學校,不用喊他老師。
那幾個月裡,她每天都會喊好多遍賀競南,沒事她就喊他名字。
直到她表白他拒絕後,她又喊回賀老師。
而現在,她喊他賀總,那麼客套,彷彿他們從來都沒認識過。
她喊他賀競南那段時間,他迷失過,沉淪過,心動過。
可那時候她才十九歲啊。
他們之間有著跨不過去的鴻溝。
後來她表白,沒人知道他用了多大的狠心才拒絕了她。
她畢業離校,彷彿那個學校空了,他也辭職離開。
“叩叩”的敲門聲傳來,賀競南收回思緒,平復了下情緒,“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