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偏在這個時候,他以前請槍手賣假畫的醜聞被揭發,於是全世界都開始討伐他。
他失去了健康,失去了作畫的能力,失去了名利和財富。
他以為木非言會站出來保護他,可是那個男人也消失了。他被送出城堡,安置在一棟簡陋的出租屋內。閆波行找到他,將他接回了豪宅居住。
他以為自己又一次迎來了救贖,可是閆波行服用興奮劑的醜聞被爆出。一夕之間,閆波行也身敗名裂了。
豪宅、豪車、安穩富足的生活,全都沒有了。閆波行最終也離開了雲思羽。
夢還在延續,雲思羽躺在一個逼仄的地下室內,頭頂開著一扇小小的氣窗,窗外射入陽光,也鑽入許多塵埃。
雲思羽看著那些塵埃,雙手掐住自己的咽喉,麵皮漸漸漲紫。他的哮喘發作了!他在忍受漫長的窒息和痛苦的掙扎,然後是最終的死亡。
“呼呼呼!”雲思羽猛然坐起,大口大口喘息。
夢裡的一切分明沒有發生過,可他總有種感覺,那些恐怖的、非人的遭遇,都是真的!只要他和葉戎崢、木非言在一起,那些可怕的經歷都會在未來一一上演!
什麼一見鍾情,你爭我奪,愛得不可自拔,都是假的!
那兩個人從來都沒愛過雲思羽!所有的美好都是虛假!可是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我沒有做錯任何事!
雲思羽捂住臉,委屈至極地哭了起來。
他並不知道,在他頸後,蓋著濃密頭髮的部位,一片樹葉形狀的綠色胎記正慢慢變得枯黃。
3你搶的都是我不要的1
五年後,一架私人飛機從非洲某國的軍用機場緩緩升空,機艙內左右兩邊的位置分別坐著涇渭分明的兩撥人馬。
一撥人馬穿著迷彩服,面板皆很黝黑,身材一個賽一個的高大。其中身材最高大的男人正滿臉不耐地脫掉作訓服,露出僅著一件黑色背心的健碩身體。
他頭髮剪得很短,被汗水打溼後又被手掌揉亂,顯得狂野不羈,五官似雕刻一般深邃,漆黑的眸子裡溢位冰冷而又銳利的光,兩條長腿叉開,大馬金刀地坐著,結實的手臂隨意撐住大腿,背部略微弓起,繃緊了一塊塊漂亮的,流暢的,充滿了爆發力的肌肉。
男人像一頭嗜血殘忍的猛獸,寒光爍爍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瞟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對面的男人面板冷白,氣質溫雅,穿著一套復古的黑色西裝,五官同樣深邃立體,卻又更精緻華美一些。他交疊著一雙長腿,懶洋洋地靠向椅背,一隻手扶住額頭狀若沉思,一隻手隨意搭在座椅的扶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扶手板面。
噠噠,噠噠,噠噠……
指尖撞擊板面,發出富有節奏的微響,彰顯著男人的從容不迫、慵懶隨性,以及孤僻冷傲。
他身後也坐著一群屬下,一個個西裝筆挺,面容整肅。
不知想到什麼,男人扶著額頭的手摸到襯衫領口,懶懶地解開兩顆紐扣,用指尖勾出一條細細的項鍊,捏住那個並不如何名貴的黃鑽吊墜,無意識地撫摸著。
見他如此,坐在對面的狂野男人也摸向了佩戴在頸間的鉑金項鍊。項鍊的吊墜是一顆黑漆漆的玻璃球,由鉑金打造的帶刺藤蔓包裹著這顆玻璃球,將之密密實實地保護起來。
狂野男人撫摸著吊墜,冷酷的眉眼竟變得無比溫柔。
這二人就是葉戎崢和木非言。
木非言瞥了葉戎崢一眼,問道:“你在想秦青?”
“廢話!不想他想誰?”葉戎崢皺緊濃眉,滿臉都是敵意。
木非言捏緊那顆黃鑽,冷笑道:“我其實根本不想來救你。”
“你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