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白石眸色暗沉地看著兩人,然後取出一支菸點燃,皺著眉頭用力吸了一口。
艹,坐在這裡火氣越來越大!爸爸能亂叫嗎?叫得人心裡怪怪的!
白石吐出一口煙,眸子裡燃燒著兩團闇火。
要是秦青對著他喊爸爸,他什麼都能給!
“爸爸是隨便叫的嗎?”鄭橋松嗓音沙啞地呵斥。
秦青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弱弱地改口:“那我叫乾爹?”
鄭橋松:“……”
白石惡狠狠地吸了一口煙。艹!小屁孩很懂啊!
見鄭橋松沒說話,秦青又小小聲地問:“要不叫daddy?”
坐在白石身邊的996忽然喵嗚了一聲,讚歎道:“雖然你是我跟過的最笨的一屆秦青,但你絕對是最懂得誘惑老男人的秦青!情聖這個名號是你dna裡自帶的吧?”
秦青垂下頭,轉了轉清凌凌的眼珠,神情裡隱藏著幾分得意。在圈子裡混了四年,他什麼手段沒見過?他很會的!
鄭橋松的身體已經開始發燙,口乾舌燥的感覺變得極其強烈。如果再不把秦青推開,難以掩飾的身體反應會讓他陷入非常尷尬的境地。
他擰著眉頭扯開了秦青的胳膊,不耐煩地勒令:“站到我辦公桌對面去!”
秦青哦了一聲,乖乖繞到辦公桌對面。他知道什麼時候進攻,自然也知道什麼時候見好就收。
白石翹起二郎腿,急促地吞雲吐霧,喉結上下滾動,似在壓抑著什麼灼熱的情緒。
鄭橋松察覺到了白石投射在秦青身上的目光。這目光帶著極致的冷冽,卻又暗藏著異樣的火熱,彷彿野獸鎖定了獵物。
鄭橋松用危險的目光警告白石,心中的躁意變成了隱隱約約的怒火。
他的私人領地被侵犯了,在兩頭猛獸之間,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白石低沉而又沙啞地笑了笑,強健的身軀往沙發上一靠,愜意地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都已經入侵了,他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威脅的眼神就退回去?
秦青沒有察覺到兩個男人的暗潮洶湧。他趴伏在巨大的辦公桌上,黑色木料將他的面板襯托得越發雪白透亮。
他臥在那裡,細細的胳膊撐著軟軟的上身,臉蛋笑顏如花,像是一個水晶娃娃,漂亮得不可思議。
“鄭橋松,我要當朱男郎!”他興沖沖地喊。
朱男郎是什麼鬼東西?鄭橋松有些無語,又有些無奈。
“上一次,我讓你去朱晨風的電影裡演一個重要配角,後來你擅自離開片場不說,還罷演。你覺得這一次朱晨風還能接納你嗎?”鄭橋松疲憊地揉著眉心。
他從來沒見過比秦青更任性的小孩。
秦青期待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還記得我把你帶離片場時,朱晨風對你放的話嗎?”鄭橋松又問。
期待徹底變成了失望。
“我記得。”秦青小聲嘟囔,“我不是故意的。”
“拍得好好的,你招呼不打就走了,手機關機,消失了一個星期,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那你告訴我什麼是故意的。”鄭橋松靠向椅背,語氣冰冷。
那一次,即使是他,為了幫秦青收拾爛攤子,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朱晨風家裡是從政的,母親那邊從商,生意做得很大。他跟別的導演不一樣,他的電影他自己可以全權做主。我想把人塞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鄭橋松擺擺手,下了逐客令:“你走吧,這個資源別想了。朱晨風那邊不會同意。他需要的是真正有演技的人,你早就上了他的黑名單。”
趴伏在桌上的秦青慢慢直起身,臉色變得蒼白。
躲在門外的陳子興忽然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