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俊坐在一旁,沒被攝影機拍到,不免氣得牙癢。
秦青早就知道公司機密不曾外洩,卻沒對任何人說。要不是他故意隱瞞,李俊不會跟裘之信簽署那份協議!秦青坑外人就算了,連自己人也坑!
媽的,有機會一定要整死他!李俊越想越氣,憤恨的目光瞥向身邊的父親。
李父閉了閉眼,微微搖頭,神色中也帶著狠厲。父子倆都是陰險毒辣的人,怎麼可能生生嚥下這口氣?
現場太多股東和高層,他們不便發作,只能強忍。
秦青接過記者遞來的話筒,緩緩說道:“其實我背後還有一位無名英雄。中村集團找上他,以巨大的利益誘惑他,讓他盜竊公司機密。但他骨子裡還有熱血,愛國的心堅定不移,最終選擇向我坦白。如果不是他提前給我預警,配合我的種種佈局,智信無法取得今天的勝利。我們的民族產業和尖端技術得以保全和發展,離不開像他這樣的有志之士。”
記者越聽越興奮,連忙追問:“秦總,您說的這位有志之士是誰?他在現場嗎?”
攝影機掃過所有人的臉。
裘之信詫異地看向秦青。
喬衍愣了愣,繼而掩唇輕笑。他的心上人果然是一朵沾滿毒液的花,開得越美,毒性越強。
玩味的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秦青輕瞥一眼,喬衍立刻收斂。
秦青轉而看向記者,說道:“這位無名英雄就在外面,我讓助理帶他進來。”
幾臺攝影機齊齊對準門口。
助理推開門,側過身,讓出一條道。鄭巍博慢慢走進來,瞳孔驟然一縮。
記者?攝影機?這是做什麼?
秦青站起身大步走到門口,熱烈擁抱鄭巍博,輕拍對方肩膀,說道:“我說的人就是他,他叫鄭巍博。”
“呀,這麼年輕!”記者連忙站起來,滿臉驚訝。
攝影機立刻給鄭巍博拍了一個特寫。
“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榮幸採訪這位鄭先生?我們想了解更多細節。”
“抱歉,小鄭剛從警察局裡出來。從昨天早上到現在,總共三十多個小時,為了配合警方調查,他始終沒閤眼。採訪改到下次吧,我想讓小鄭先回去睡一覺。”
秦青揉揉鄭巍博的腦袋,關愛的目光掃過這人憔悴的臉。明明笑得那麼溫柔,他眼眸裡卻佈滿陰冷的寒氣。
鄭巍博感覺自己被一條毒蛇纏住了。
記者更感欽佩,柔聲安慰幾句,然後結束了採訪。
從頭至尾,鄭巍博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記者一走,李俊就拍案而起,嘶吼道:“秦青,你和鄭巍博聯手耍我們?公司機密沒外洩,你為什麼不早說?媽的!難怪裘之信答應籤那種協議!你們坑我!”
李俊一腳踹翻茶几,已是怒不可遏。
裘之信擋在秦青身前,一巴掌扇歪李俊的臉。
秦青兀自擺弄著手機,淡淡開口:“我和鄭巍博沒聯手。”
“什麼?”暴怒中的李俊愣了愣。
鄭巍博一會兒看看秦青,一會兒看看李俊,青灰的臉龐因為某個猜測,漸漸變得慘白。
“這是剛才的採訪影片,鄭巍博,你看看吧。”秦青把記者發來的影片投在電視機上。
鄭巍博看向電視機,清晰地聽見了秦青的聲音。
什麼有志之士?什麼無名英雄?什麼熱血愛國?是在說他嗎?
“過一陣,等智信成功收購中村集團在華國的子公司,我會讓記者把採訪影片放到網上。”秦青懶洋洋地交疊起長腿,嘴裡叼著一根不曾點燃的香菸。
喬衍和裘之信立刻拿出打火機,同時把火苗送到他嘴邊。
他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