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你退下吧。”
柳枝低頭應一聲,退了出去。殿中剩下她們主僕,琉璃繼續勸道:“我知道娘娘在憂心些什麼,但是咱們不過是去瞧瞧,又不是要做什麼,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李珠嘆口氣,想起前些日子父兄寫信
來,催問她如今情況。她想起那封信,終於妥協:“好吧,那咱們偷偷去看看,不許聲張,也不許叫旁人知道,不然,咱倆性命難保。”
她後半句狠了心。
琉璃點頭:“奴婢自然明白。
兩個人定下第二日,避開人往冷宮裡去。
兩個人來得早,在冷宮裡翻看一番,發覺確實有人待的痕跡,且灰塵並不厚,可見這人還是常來的。
一時間,更覺得情緒複雜。
城月過來的時候,並未發覺有人,因而一股腦走過來,直到與她們二人迎面撞上。
琉璃一看見城月,心裡一慌,想起了自己做過的虧心事。
她斥道:“還不快見過我們家娘娘。”
城月老實行了禮,“見過娘娘。”
琉璃不想看見城月的臉,也知道她是來冷宮打掃的,因而板著臉趕她走。
“今天你不必打掃了,快走了,要是耽誤了我們娘娘的正事,可吃不了兜著走。”
她凶神惡煞攆人,城月被嚇到,怯怯告退。
李珠看著她背影,有些不贊同琉璃的做法:“這樣不太妥當吧?”
琉璃乾笑道:“娘娘有所不知,這人是我從前舊相識,是個傻子,可不能讓她說出去。”
李珠哦了聲,又看了看,發覺此處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
兩個人正要離開,一轉身,遇上了正好趕過來的楚星。
楚星才進宮門,就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他臉色一沉,想起城月曾經的遭遇,快步趕來。
只看見了兩個陌生的女人。
看打扮,似乎是後宮的。楚星對她們的記憶很不深刻,想了許久,才想起來李珠是誰。
仍舊沉著聲,“你們在此處做什麼?”
李珠心頭一顫,想起了與她一起入宮的那些女人。她當即跪下請罪,“妾參見陛下,聽聞陛下近來常常獨自散步……”
李珠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她想,她或許要命喪今日了。
若是可以,只盼死得痛快些。
她話沒說完,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從何而知?只可能是她偷偷地打聽了訊息,這是大忌。
琉璃見她半天不說話,著急上火,乾脆搶過話頭:“我們娘娘只是仰慕陛下,可陛下常年不來後宮,又見不到陛下的身影,因而我們娘娘才會來此處,只是希望見陛下一面。”
聽起來天衣無縫的說辭。
李珠打斷她的話:“琉璃!住嘴!”
誰知楚星冷笑一聲後,沉默不語。這說辭太可笑了,楚星怎麼可能相信。
倒是面前這個婢女,更讓楚星覺得有意思。
楚星盯著琉璃,目光如同鷹注視著自己的獵物。琉璃不由得背又一塌,捏了把汗。
聽見陛下說:“你叫琉璃?”
琉璃瑟瑟點頭:“是,奴婢……奴婢叫琉璃。”
楚星記得,城月說過,琉璃同她關係不好,還老是欺負她。
楚星將她打量一番,又問:“你以前在宮女所待過?”
琉璃點頭,不知道陛下為何有此一問。難不成,陛下曾經見過她?
琉璃呼吸很慢,心底燃起一絲希望,難不成……
而後,她聽見陛下說:“孤瞧著你,心情不大好。你不必在你主子跟前伺候了,去找劉培恩,原話複述給他。他知道怎麼做。”
琉璃心都要抖落出